这种情况很可怕,一边抑制不住的笑,一边看着自己的喉咙一点点溃烂,或许最终扩散到全身,眼睁睁的大笑着看着自己死亡,没什么比这样更可怕的了。
王朝然笑了有一会儿啊,我看见他眼角有泪花在闪,天知道经受了多大的压力。
不行,这样下去他会死,我也撑不了多久。
顾不上那么多了,先要让他停止发笑。我把地上那个用来招器灵的草人抓了起来,塞进了王朝然嘴里。
我自己身上也很难受,也担心自己等会再一下笑出声来便再也忍不住,就把另外一个草人也抓起来塞进自己嘴里。
笑声依旧不止,我觉得光这样咬着草人也不妥,又松口把草人上面的招魂符撕成四块,揉成一个个小团团,堵住了我和王朝然的耳朵。
这样一来,虽然笑声还在,但小了很多。
果然,我们身上的不适感,与听到的声音音量有关。虽然现在还是感觉浑身如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爬一样的难受,但比刚才的症状要轻了很多。至少王朝然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坐了起来,用一只手挠着身上过去,没有再打滚,也没有再大笑。
他刚才有多难受,我能体会。所以他现在一言不发,我能理解。
我也没有说话,强忍着浑身酸痒,拖起在地上的王朝然,一步步的朝着门外走。
现在都下了楼梯,离大门就几十步的距离了,走过去就好,走出去就好。
大门里面和大门外面,完全是两个世界。
我心底有预感,只要出了这扇门,这个脸就不会追上来。
我的预感一向很准!
还有五步!
四步!
三步!
两步!
一步!
开门很顺利,然后一股腥风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