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电影里燃烧的打火机落在汽油上一样,火苗扑腾而起,沿着头发往那个描眉女人身上烧了过去。
啊!aashaash啊!
女人的歌声顿时变成了凄厉的惨叫,这惨叫声震得我耳朵疼。
我还没来得及一鼓作气上去用五雷火将女人摁住,接着我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气流,将我掀得倒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墙上。
然后我便感觉腰间一疼,这堵墙上有颗凸出得很长的尖锐的钉子的。刚才唱戏时我因为着了道要撞碑时,真实情况就是天灵盖往这颗钉子上撞。要不是手里提前捏着玉符和五雷火符,刚才就撞在这颗钉子上去见祖师爷了。
现在我被一股无形的气流掀翻倒飞过来,后腰还是撞在了这个钉子上。不知道捅了多深,否则我现在就已经失去意识死了。
应该只是皮外伤,但真的疼。
疼得难受。
接着我看见整个房间布满了头发,这些黑色发丝在逐渐变白。唱歌的女人不知何时站了起来,披头散发,背对着我。这整个房间的头发,都是自她脑袋上散开后漂浮起来的。
我仍然被这股无形力量给压在墙上,看见这些发丝贴近我的脸,但却没再进一步靠近我的身子。
这些头发逐渐的由黑变白,那个女人的身子没有动,脑袋却在缓缓的转过来。
她的脑袋直直的转了一百八十度,这场幻境房间里的灯光还算比较充足,我看清了她的脸。
看清楚后,我只感到浑身一滞,呼吸都呼吸不过来。
不单纯是害怕,总之看到这张脸的这一刻,我的心情很复杂,甚至隐约的升腾起一丝绝望,绝望到感觉我和王朝然,陈辛雨今晚来的这七个,是不是都要交代在这山里。
这张脸,郝然就是陈辛雨的脸!只是更加更加苍白,如同死尸的颜色。表情也有些诡异,似笑非笑,似喜非喜。如果纯粹看眼神的话,与活人没什么分别。
无数根白色的头发缓缓将陈辛雨的下巴脖子给顶起,像一条蛇一样凌空蜿蜒着朝着我过来,她的眼神始终直视着我的眼神。
林云林云林云她没唱歌了,一直喊着我的名字,偶尔还张开嘴吐吐舌头,这举动还真像一条蛇。
打量着这个陈辛雨的样子,我忽然想到了中小学课本里有位文豪提到的美女蛇的故事,大概说是长着美女脑袋的蛇,喜欢喊人的名字,谁要是答应了,那美女蛇晚上就会去把他给吃掉。
美女蛇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但如果有器灵喊你的名字,只要答应了,多半不会有好事。
陈辛雨的脸越靠越近,我暗暗盘算着,等她一接近我手能碰到的范围,就一巴掌五雷火符照着她脸上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