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因为王朝然和刘程芳还有宾馆里那些器灵的原因,我们并没有意识到这个严重性。而且王朝然说着话就背着刘程芳在走路,我本还以为他急得回到帐篷那边的路呢,结果他压根不清楚。
直到现在我们已经走了好一会儿,这周围的地形也越来越陌生。
我说,林崽,你学的不是游猎之法撒,就没个在山里迷路用的法术?王朝然咂巴了一下嘴巴,说,我这做个梦,可是晓得你法脉特点的。
我想了想,这么走也不是个事。但是迷路这些,好像确实也没有针对这方面的法术。过去游猎的猎户,也不会到不熟悉的山里去啊。
我寻思着是不是要用五猖兵马指引我们到篝火堆那边,只是这样一来,有种用牛刀杀鸡的感觉。
我想了想,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都折腾了大半夜,被困镜子里的时候还见到那边有器灵作祟的场景,还是尽快过去看看。
由兵马带路,我们很快就找到合适的行进方向,跟着这些猖兵走就好了。
走了大概六七分钟,刘程芳醒了过来,声音很虚弱:林云?王朝然?
你还能走不?王朝然见她醒了过来马上问道,我背了你一大段路了哦。
她点了点头:放我下来吧,能走,就是头有点晕。
还好吧?我问她,你一上山我就感觉你好像有点不对劲,你应该看见了什么,怎么不说一声?也怪我大意了。
她咬咬嘴唇,说:我看见我外婆了,不过,还是谢谢你们。
能详细说说吗?我问她,说实话,你要谢王朝然,他给你赶跑的,但是可能会回来。你把情况说一说,天亮回去后我们能做预防。
怪我,外婆对我很好的。她呢喃着,可她过世的时候,我没回去看她。我答应的要回去的,但是没有,没有来得及。
这很正常,人老了见一面就少一面,谁能把时间掐得那么准?王朝然安慰她。
我外婆是喝农药走的,因为哮喘,治不好,她一个人在农村里住着一下子想不开。
那你上山之后咧?看见了什么?
我看见了外婆,她说我要听她的,今天晚上山上有大劫,你们都要死。然后还说,最大的祸害是你,林云。要我防着你点,不要说出来。
我想了想,反问她:你是恩州人吧?外婆应该也是恩州附近的。
外婆在利川。
我忽然背脊有些一寒,附她身的这个器灵能探测人心。
那这个不可能是你外婆,跑这么远来害你。
我现在也回过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