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茶上来后,方道士才问我:你昨晚到东原宾馆那边了?
嗯,情况在电话里跟你说过的。
今天早上我点烟,在静室内点烟,打火机熄了三次,我就算到应该是有人来找我,谈器灵的事情。他自顾的说了起来,想来想去,这附近也就东原宾馆里有这些怪力乱神的事情。
他这句话我没接茬,我又不擅长捧人,也不知道他说这句是不是想自吹自己算得准。他的外在形象还挺好,比较有那种成功中年男人的气质,一些小姑娘就喜欢这种类型的来着。
见我没回话,方道士笑了一下,说:现在宾馆里那情况,能从里面待一晚上还把几个大活人安全带下来的,小友你不简单。
过奖了,这东原宾馆到底什么情况?还有之前剧组拍戏,那么久,不也没出过什么大乱子吗?
此一时彼一时,拍戏那时,是五年前。艮运当令,当时的地气也没这么遭。方道士说,你别急,我慢慢给你讲,这个宾馆的情况你会一步一步的清楚。当然,任何事情都有代价。我告诉你的这些东西,是绝密,是天机,你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你先把代价说出来,我看看我能不能付得起。我沉吟了一下,回答他说。心里却在骂他,不早说,怕不是做生意做久了,无利不起早?
他笑了笑,说:你倒是个直接人,那我也干脆点。这个代价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等到白露之后,秋分之前,秋金肃杀气最盛的时候,我需要小友给我搭一把手,把东原宾馆的问题不说彻底解决,但至少要封镇掉一部分。
可以。听到他的要求后我反倒放下心了,没有迟疑,点头就答应了。对他说,只要你放心我。
东原宾馆的问题,越早处理越好。我知道里面的风险肯定会很高,甚至有性命之忧。但是不处理,因为哥哥的存在,我依然会有性命之忧。
要知道,我的哥哥会御器灵。袁道士死的那天晚上,我伤了它,按袁道士头七还魂托梦的说法,是把他伤得极重。
饶是如此,这才几天?十多天不到,它跟东原宾馆那边的东西搅和到了一块,看样子还可能在那群器灵里处于一个不低的地位。
这份能力很可怕,如果给它时间,恐怕以后无人能制得住它。
时间越久,对我也越不利。
所以我点头答应了,既然方道士说要我搭把手,那证明他对东原宾馆是了解的,而且现在也发现了封镇的办法。
听他的口气,也不乐观。
这里面的麻烦,可能比我想象的更大。
好,小友是个爽快人。他笑了笑,说,我也不自矜辈分年龄,先自我介绍下。我姓方,俗名泽楚。乡亲们抬爱,称呼我方道士,但严格来说,我传承的是民间法派,白莲法和秘传匠人鲁班法,而且近年皈依三宝,实在算不上道士。
我是土生土长的木兰区人,就在这花兰山附近,靠近将军坟那边。他没等我接话,又自顾的说了起来,当年给东原宾馆选址,打桩,以及项目监工的人,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