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树屋里看守着那小子,一个守了上半夜,一个守了下半夜,都没有睡好。
唯独那个小子,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看起来倒是睡了个饱觉。
“哎,我跟你们说啊,你们也别忙活了,没用的。”那小子被单云溪用藤条绑了起来,坐在地上用眼睛瞥了师嘉懿一眼,“虽然我不知道外头的将军来这里做什么,但这里可是有来无出的,不管你们来做什么,都是永远逃不出去的。”
“小孩,你还挺明白的嘛。”师嘉懿看他摇头晃脑,跟背书似的,就不由得笑了起来,“你要是这么清楚的话,那你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那小子下巴一翘:“咱还用来?咱本来就是这岛上的,从一出生,我就在这岛上没出去过!”
语气傲人得紧,似乎在这岛上是件多么值得骄傲的事情一样。
师嘉懿又笑了起来,用脚踢了踢那小子:“说得跟这是个金山银岛一样,小子,你没去外头见识过这大千世界的繁华,自然会觉得这小小的岛是个宝地。但是等你出去一看,看得你暗花缭乱的,你就不会再想着这岛了。”
“你放屁!”
“我是不是放屁,你问问这位姐姐不就行了,你既然不愿意相信我这个大将军,总愿意相信她这个小老百姓的话吧。”
师嘉懿将话题抛给了单云溪,单云溪白了她一眼。
“你跟小孩子较什么真,”她转头看向那小子,“别听她的,外面虽然繁华,但这岛上有岛上的好。你自己觉得这里是最好的,那就行了。”
师嘉懿一拍大腿:“哎,这句话中听,心之所向即为最佳。”
“对了,你叫什么?”
那小子听得一愣一愣的,脱口而出道:“樊杰。”
“原来是小樊啊,你看看姐姐们在这海上迷路了,遭遇了海难,你能不能给姐姐们帮个忙啥的?”师嘉懿不知道又在动什么心思,勾住了那小子的脖子,开始编起来。
樊杰也是个心思灵活的,眼珠子一转,道:“好啊好啊,姐姐们想要我怎么帮忙?你看……这是不是先给我解开一下比较好……”
他动了动自己被绑紧的双手,讨好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