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都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夏侯渊就利用柳如烟的魇术暗算了他们。
运筹帷幄又步步为营,现在想来,早在一开始他跟楚岳争吵的时候,这个局或许就已经开始了。
之后一步步地,引着单云溪等人入斛,将人的心思抓得这样的精准!
他就算准了单云溪一定会来看这个热闹,而司马靖一定会纵容她……
单云溪仔细想着这一整件事情,当时卫子虞和段星泓等人的出现也十分奇怪,怎么刚刚好他们就在那个时候也过来了呢?
眼下看来,应该也是眼前这位东华国师夏侯渊的手笔了。
夏侯渊浅笑着收了手里的折扇,朝着司马靖和单云溪拱手作揖,态度从容而自信,却丝毫不令人觉得高傲厌恶,似乎他天生就该是这般高华一般。
原先单云溪并没有注意到他,此时仔细看去,才发现这夏侯渊长相儒雅,举手投足都有种不凡的气质,她早该注意到才是!
单云溪心里暗暗自责,要不是她非要来看这个热闹,说不定压根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
此时的夏侯渊早就收敛了之前那争风吃醋的模样,露出一种从容的沉稳持重来。
“镇南王,镇南王妃……哦不,或许该称呼您为太平公主才是。”
单云溪眉头微皱,扶着司马靖站起来。
虽然她就是太平公主这件事,除了身边几个知交亲信,压根就没有其他人知道。但是在见识了夏侯渊这人鬼莫测的手段之后,单云溪却觉得他知道这件事,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镇南王,我那师弟近来可好?”
单云溪看向司马靖,他的神情很冷。
“不劳国师费心,计先生在大魏待得很好。”
夏侯渊却笑:“我那师弟的性子最是跳脱,说得好听是不拘小节,说得不好听就是怪异多变。希望他没给镇南王添麻烦才好。”
司马靖冷眼看着夏侯渊,没有接他的话,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即便没有人接话,夏侯渊也丝毫不觉尴尬,自问自答般说着:“看我,说这些做什么……镇南王莫怪,这人啊,一上了年纪,就不免容易怀旧。”
单云溪奇怪的看他一眼,明明才是二十来岁的青年人,怎么就说自己上了年纪了?
只不过他这沉稳持重的行事作派,还有运筹帷幄的精心算计,确实也不像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就是了……
“镇南王,请坐。”
夏侯渊向一旁的椅子伸出了手,看这模样,应该是要长谈了。
“不必了,有话直说,本王没有这么多时间。”司马靖神情泠然,丝毫不给面子。
夏侯渊一顿,随即敛了脸上的笑。
“也好,那就请镇南王交出那样东西吧。”
“什么东西?”单云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场对话,从一开始的时候她就有些听不大明白。
所有人都看向了司马靖,等着他拿出那所谓的“东西”。
可他不为所动。
单云溪看着夏侯渊的脸色逐渐的沉了下来,她赶紧摇了摇司马靖的手臂:“到底是什么东西,很重要么?”
司马靖看了她一眼,用眼神示意她不用担心。
就见他再次朝夏侯渊看过去,冷声道:“东西不在本王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