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单云溪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位大婶,你真当我相公是不存在的么?”在单云溪的示意下,陈春花才看向了司马靖。
他一双眼睛冷得像是寒冰一样,手里的长剑还指着陈春花的脖子。
而陈春花却有一点,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好处,那就是她这个人,特别的无知。
她向着司马靖,半是讨好半是说教地道:“小相公,你这小媳妇娇娇弱弱的能有什么意思?不如跟姐姐一起,很多这些小媳妇不懂的我都知道,肯定让你有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说罢,她也不知哪儿来的自信,竟真的以为司马靖会同意,提着裙摆径自往单云溪的方向走了过去。
司马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手下反转,那闪着寒芒的剑刃就要往陈春花的身上而去。谁知道就是在这个时候,陈大力忽然大喊了一声,冲上去死死抱住了陈春花。
“你这娘们,刚刚还说要嫁给我,这才刚过去多久,就又立马开始偷男子了!妹子,你们快走,我来拦着她!”
陈春花不甘示弱的挣扎着,两个人扭打在一起,男人扯着女人的衣服,女人揪着男人的头发,两个人打着打着又开始骂了起来。
单云溪不由看了司马靖一眼:“这样会引来其他人的。”
司马靖沉眸看向那二人,反手收了剑,两记手刀切在他们的后脖颈上,两个人都纷纷倒在了地上。
院子门口的狗蛋别的没看到,就看到司马靖一出手,两人都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爹!”狗蛋大喊一声,往屋子里跑过来,眼眶红红的扑在了陈大力的身上:“爹,爹你醒醒啊!”
陈大力没有任何反应。
狗蛋便狠狠地瞪向了司马靖:“你杀了我爹!”
“等等等等……”单云溪出声道,“小孩子瞎说什么呢!你爹还有呼吸好么,你仔细看看。”
狗蛋听闻先是看了单云溪一眼,同样被她的容颜给惊到了,但是他却比他爹沉稳得多。先是蹲下去看了一下,发现陈大力真的还有呼吸。
“那你们也把我爹打晕了!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我们陈家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你们……你们是不是敌国的探子?”
单云溪着实没有想到,头一个就这件事质问她的人居然是个孩子。
“你叫狗蛋是吧?”单云溪问道,她的神情看着十分柔和,看起来没有任何的恶意。狗蛋犹疑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单云溪笑了笑,看了司马靖一眼,示意他将剑收起来。
司马靖看了这孩子一眼,将剑收回剑鞘,又将那剑放在了桌上。
明显可以看到狗蛋紧张的神情有了些许的放松,单云溪便笑了笑,问他:“狗蛋啊,在你看来,哪边才算是敌国呢?你原本是南棠的子民,现在却又成了大梁的百姓,那你说的这敌国,我该怎么理解呢?”
狗蛋没有什么好口才,平常只不过是有些机灵劲而已,何况他还只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孩子,哪里知道单云溪说的这些。
当下就结结巴巴的,一心想要证明自己是正确的。
“我哪儿知道你们是什么人,反正要跟我们打仗的就是敌国。你打了我爹,就是坏人!”
单云溪笑了笑,真是个孩子。
在她南棠的境内,还有这么纯真的孩子,她真是不知该哀伤还是该庆幸。
“狗蛋啊,如果你以为你是南棠人,那大梁就是你的敌人,如果是以为自己的大梁人,那南棠便是你的敌人。”
“我……我……”狗蛋“我”了半天,也没能说出自己到底是哪边的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