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靖,你太不尊重人了。”单云溪推开他,“你仗着我喜欢你,就非要我按照你的想法来做是么?我现在郑重的告诉你,我没有说气话。我说过了,我要帮助我哥守护南棠的江山,就一定要做到。”
司马靖眉头微皱,刚欲说些什么,却被单云溪的话给压了下去。
“难道就只允许你守护大魏的江山,不能让我守护南棠的江山么?”单云溪摇着头往后退,“司马靖,没有这样的。你能做的,我同样能做。”
司马靖冷凝着一双眼,看向单云溪,直到她走入屋内,他都没能说出半句话。
他不明白,为何她非要同自己一较高下才行?
难道被他守护着,待在他的羽翼下此生无忧不好么?
非要去趟这浑水做什么……
这勾心斗角里头压根就没有那么简单,单云溪,你到底知不知道?
司马靖沉着脸,眸色深沉的在单云溪屋外站了许久,等夜都过半,这才阴着脸走了。
单云溪同样在屋子里坐了许久,等到外头传来轻轻离开的脚步声,她才将窗子推开了一条缝,朝外头看过去。
院子里已经没有人了。
他不会知道,单云溪的想法跟所有人都不一样。
她没办法承认自己就是个柔弱的只能依附于男子才能生存的女子,她会跟着司马靖上战场,会愿意与他在大魏皇帝面前同进退,都是因为她相信自己是有能力的。
她会想办法保护自己,也会想办法保护身边的人。
不论是司马靖,还是叶淮秋,都是她最重视最紧要的人。
这是她的底线,是她不能退让的东西。
生或死,她不要由别人决定,她要自己参与。
一整夜过去。
单云溪由小宫女服侍着梳洗完,坐在梳妆的铜镜前。
那小宫女一面替她梳着发,一面道:“公主今日想梳个什么发髻呢?您的头发又黑又长,要不梳一个惊鹄髻吧!”
单云溪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梳什么惊鹄髻啊?那也太麻烦了,就随便弄一下就好了。”
惊鹄髻分为两股,形似飞鹄,两边插簪,不仅梳起来麻烦,单云溪更怕得是插簪多了头重。
“但是公主等会要带镇南王参观皇宫,真的不梳么?女婢觉得公主梳这个很好看的……”
一说起司马靖,单云溪就有些生气,还想她带着去参观皇宫,他可想着吧!
她让宫女随便替她绾了个髻,谁知道刚出门就碰上另一个她不想看见的人。
单云溪下意识转身就有走,却被叫住。
“小姐。”周珏朝着单云溪深深做了一揖。
单云溪只好又转回来,堆着笑,道:“怎么啦,周大哥来找我有何事啊?总不会是来找我切磋武艺的吧哈哈哈……”
她说完就像给自己一巴掌,她在瞎说些什么呢!
幸好周珏并没有在意她这毫无营养的话,而是深吸了一口气,神情十分的凝重,看起来就像是有什么大事要说一样。
单云溪看着他这认真的神情,不由紧张地吞了一口口水,他到底要说什么……
只见周珏一掀袍,竟然在单云溪的面前跪了下来。
“小姐,周珏之前多有冒犯!您放心,今后我必定谨守本分,再也不会做出半分逾越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