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云溪又询问了许多人,终于在一个人的嘴中也听到了这所谓的哨声。
“确实有听到这声音,当时在下还以为是听错了。”计兴言朝单云溪做了一揖。
厅堂正中,司马靖正坐在左侧的太师椅上。
单云溪则坐在他的下首,看向站在司马靖身边的计兴言。
“计先生当时是为何要去后花园呢?”
“这……说来惭愧。”计兴言不好意思地笑笑,“在下之前同段将军借阅了一本书册,还书回来的路上,一不小心便迷路了。”
这下别说是单云溪,就连司马靖也微微露出了惊异的神情。
“那你可有看到霍坤被杀的现场?”单云溪抱着微弱的希望问道。
计兴言摇了摇头。
单云溪有些泄气地垂下了头,但是随即又笑了笑:“算了,这件事要是有目击者才奇怪呢。”
“本王倒是看见了。”
单云溪面露惊讶:“你看到了?”
司马靖瞥了单云溪一眼,道:“不是杀人的现场。”
“哦。”单云溪又泄气地坐了回去,但是她随即又皱了皱眉头:“不对啊,你不是说你晚上待在寝殿里哪也没去过么?”
司马靖抬起眸子,冷峻中略带戏谑地看向了单云溪。
她顿时缩了缩脖子,想起来了,他每晚都会来看她来着……
“那王爷看到了什么?”单云溪咳嗽了一声,装出一副正经的模样,问着司马靖。
司马靖回忆起当晚,“本王看见霍坤一个人来到了后花园,似乎是在等人。”
“等人?”单云溪皱紧了眉头,“难道是有人故意约他去了后花园,然后才借机杀了他?”
司马靖端了茶,没有接话。
是夜,在孔宜修的府邸中。
他一巴掌拍在了跪在了离百杨的脸上:“蠢货!杀错人就算了,偏偏还用那样蹩脚的障眼法!”
离百杨紧皱着眉头,他左脸上一道由额头直到下巴的伤疤看起来十分的怖人,可他在孔宜修的面前,却一句也不敢还嘴。
“趁着太平还没有查到你身上,你走吧。”
地离百杨微愣,紧接着他急忙在地上爬了几步,抓住了孔宜修的裤腿:“太傅,您原谅小人这一次吧!小人将现场全都特地布置过,草包如那太平公主,是万万不可能查到的!小人还没有报仇,求您让小人留下来!”
孔宜修看着地上的男子,眼神晦朔难辨,过了半晌,他才开口。
“罢了,起来吧。让你来雍都就是让你杀了那人,可你偏偏杀错了,下次可不要再失手了,知道了么?”
离百杨连连磕头,眼中燃着一种名为仇恨的火焰:“小人知道!”
“如果有下次的话,那就不是让你卷铺盖走人这么简单了。”孔宜修的眼神冷得像是一柄寒刀,地上男子浑身一颤。
离百杨将头磕在地上:“小人,知道。”
同一时刻,在皇宫深处,青阳殿中。
叶淮秋骨节分明的手捏着一张小小的纸条,他将那纸条放在灯盏的空隙上,那纸条往下垂,接触到火焰的时候便很快燃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