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毕竟是个姑娘……必定是很在乎这方面的,卫子虞不由在心中暗暗自责,他怎么就会做出这么不规矩的事情呢?
活像个登徒子……
而芸香却没有想他这么多,接着又跟他说起一些其他的事情来。
等送走了卫子虞,她这才捂着胸口,脸上飞起两抹可疑的红晕,久久退不下去。
单云溪不舍地拉着司马靖的手,一步三回头地看着他,留恋之情溢于言表。
邓氏夫妇看了大为惊奇,这吴姑娘还真是够胆子大的,居然这么明目张胆的……难怪能抓住镇南王的心。
之前吴溪过来跟邓夫人说要离开这里,邓夫人就想这吴溪怕是真的要被镇南王收房了,又给她安置了许多的东西,还偷偷塞了一千两给她做路费。
单云溪却没有收,她虽然爱财,却也知道司马靖的处境。一千两对她来说,是足够动心的数量,却不足以让她因为这些将司马靖置于险境。
忍了又忍,才将伸出去的手收回来,拒绝了邓夫人的银票。
事后她去跟司马靖笑着说这件事,司马靖当时端着茶杯没说话,却次日就让芸香拿了一个檀木盒子给她。
她一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万两的银票还有一些碎银,此外还有一块白玉玉佩,玉佩上刻着一个“永安”的字样。
单云溪一问芸香才知道,这玉佩是永安钱庄的信物,永安钱庄是天下最大的一家钱庄,在各国都开设有分店。
他们将常客分为几个等级,分别给予铁制、铜制、银制、金制的腰牌。
“那这玉佩是怎么回事?”
“此玉佩天下只有一块,可取的银两……没有上限。”
自此单云溪就将这块玉佩牢牢揣在怀里,就连睡觉也要抓在手里才行。
一直送到了府门口,邓夫人偷眼去打量镇南王,只见他向来冰冷的脸像是冰川消融了一样,甚至还对着那吴姑娘笑了笑,只不过那笑又浅又淡,几乎很难分辨出来。
而令人更为惊讶的是,向来话少的镇南王居然在事无巨细地叮嘱那吴姑娘。
“路上一切小心,回京之后凡事多个心眼。”
“知道了,你也要注意安全……千影要不还是留在你身边吧。”单云溪有些担忧地看着他,却见司马靖摆出了冷冷的神情。
“好吧好吧,我不说了。”她转身往外走,小天和吴德,还有芸香和卫子虞都跟在她身后。
时辰已到,她再不走就赶不及今夜投宿了。
她下定决心走出门口,却又回头看了一眼。
司马靖笑着朝她点了点头。
看着她转身往外迈去,司马靖在心中轻叹一口气。
曾几何时,他只以为死别是最不能忍受,在那些同袍浑身染血死在他身侧的时候,他便觉得那是世上最煎熬的时刻。
却不想,原来生离同样令人煎熬。
单云溪忽然间回过头来,乌黑的秀发在风中转了一个弧度。众人还未回过神来,就见她如同稚燕投怀般投入了司马靖的怀里。
她微微抬起头,小脸莹莹如白玉:“司马靖,我等你。”
他抚了抚她的长发,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