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芸香服侍单云溪起床,戴好白纱斗笠,与众人在厅中会和。
单云溪看向司马靖,他依旧戴着那个黑色的面具,感觉到她的视线,司马靖转头向她看了过来。
“圣女带好铜镜了?”可姜问单云溪。
单云溪先是撇了司马靖一眼,然后又看向了芸香,见芸香点了点头,这才回了可姜的话。
“嗯嗯,芸香给我带着呢。”从魏军大营出发的时候,司马靖就将铜镜给了芸香,还特地吩咐不让单云溪碰。
可姜皱了皱眉,似乎是有些不满意这么重要的东西在芸香的手里,不过她也没有多说什么。
近午时的时候,有人来请他们去城主府赴宴。单云溪看了司马靖一眼,见他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单云溪带着众人去了城主府,除了达裘,艳娘和那莎都已经在城主府大殿之上入座。
看见单云溪和可姜过来,达裘立马恭敬地起了身,要将主位让给圣女来坐。
“大司命客气了,我坐这里就好。”单云溪选了下首位坐了下来,可姜等人都随着她坐下。
单云溪一开口,艳娘就若有所思地皱了皱眉头,这声音,她似乎在哪里听见过……
一坐下来,单云溪便摘了斗笠,露出了本来面容,艳娘一见朝笑了起来。
“我道是谁呢,原来圣女大人是大魏的王妃娘娘啊!”艳娘朝达裘身姿袅娜地福了福,“大司命,这位可不是什么圣女,而是鼎鼎大名的镇南王妃!”
“哦?可姜大人,是否真是如此啊?”
既然摘了斗笠,单云溪就做好了被艳娘揭穿的准备。
“艳娘此言差矣,”单云溪替可姜答道:“我虽是大魏王妃不假,却也同样是司州的圣女。”
艳娘被她的话逗得捂嘴颤笑起来:“哈哈哈……众所周知,圣女得是清白之身才行,您既为人妇,又如何会是?”
单云溪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是与不是,你问一问可姜大人不就知道了。”说罢,她朝可姜使了个眼色,然后又心虚地看了司马靖一眼。
他却站的笔直,看也没有看她一眼,似乎这事儿跟他没半点关系一般。
“圣女确是清白之身,我看得出来。”可姜的神情淡淡的,看起来并不像是替单云溪打掩护,而是真的确认过这件事!
单云溪眨巴眨巴眼睛,她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这清白之身还能靠看的么?
可姜在单云溪颇为惊讶的眼神中,朝她点了点头。
“即便是清白之身,也无法证明你就是我司州圣女吧,这冒充圣女是什么罪名,不用我说,可姜大人必定清楚得很吧。”艳娘尤不死心。
单云溪看着艳娘这跳脚的样子,心中觉得好笑,她朝芸香挥了挥手,芸香便拿出了一样被仔细包好的物件。
正是那面古铜镜。
“铜镜在此,我便是这司州独一无二的圣女!”
那铜镜仿佛在响应单云溪的话,反射一道光线来。
众人都被晃到了眼,纷纷抬手遮掩。
而单云溪心中也十分惊奇,这铜镜之前还怎么也擦不干净,怎么刚刚突然就变得干净了起来?
“好了,即是如此,已经可以证明圣女的身份了。”达裘看着铜镜,点头道。
“可是,大司命……”艳娘还欲说些什么,却被达裘一挥手制止下来。
他冰冷的眼神看向艳娘,她浑身打了个冷颤,立马转变了态度,恭敬应是。
“那圣女大人,我们继续宴会吧。”达裘拍了拍手,上来一群舞姬。她们在宴厅中央翩翩起舞,只可惜这场中的人没一个人的心思在歌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