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过说:“这样吧,我带前军,婶娘在中军,一功殿后。遇事多派人前后联络,沟通情况。我们的目的是过路,尽量不要恋战,力争快速出川东。不过,真的遇见铁了心要与我们为敌的家伙,就打痛打趴打死他!”
高一功说:“我的意见是由我统带前军,您和娘娘坐镇中军,后军派副将率领即可。我也很喜欢来亨,我怕您关心则乱,遇事沉不住气,爱动怒打猛仗。这个前锋,我也能当得很好。”
高桂英也点点头,说:“我同意由一功掌握前军,亳侯可以适当靠前指挥,但是不能披挂上阵。我们有十余万人马,若指挥得当,哪里用主帅上阵呢。好了,抓紧布置下去,明晨一功就可先行出发,后续部队陆续启程。”
李过见婶娘也这样说,不好坚持自己的意见,连忙和高一功主持召开军事会议,调整骑兵编制,调配火炮配属,安排行军序列,讲解开进中应急情况处理办法。高一功则通报了李来亨传送回来的情报,讲解姚黄十三家的基本情况,注意区别对待,尽量缩小打击面,争取尽快过境,强调协同配合与行军纪律。副将高景天强调了加强通讯联络与宿营警戒问题。
翌日凌晨,参将潘万杰带领五百名骑兵为前锋,高一功率领三千名骑兵为中坚,火器营拉着火炮为合后,离开子午镇沿荔枝道南进。两名陪同王晓回来的骑兵为向导,领着五百名骑兵一个昼夜奔驰三百里赶到太平县临崖寨,与李茂会合。至此,李茂高度紧张的神经才稍稍松弛了下来。潘万杰命令休息一下,喂好战马,然后带上向导骆多河继续前行。
几天下来,骆多河亲眼见证了李来亨带领的便衣先遣队奇袭临崖寨的经过,尤其是听说李来亨与王晓单枪匹马进达州闯帅府的经过,更是钦佩不已。他领着潘万杰等经一天半奔波,早顺着驿道接近了东乡县城。
按照骆多河的估计,达州统帅景可勤一定会让驻扎在东乡县的部队狙击这几百名骑兵。为了保险起见,他偷偷摸摸的溜到了队伍最后,准备一打就开溜。可是,有着数千名兵丁的东乡县对于这几百名大顺军仿佛视而不见,听任他们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擦城而过,向南走了。这一下,他又纳闷了。过去,姚黄这一班子部下可是敲骨吸髓连死人都不放过的主儿,今天为什么突然老实了?
其实,驻扎在东乡县城的景可勤部将曹建勋早就沉不住气了,对副将嚷嚷着,要出去截几匹战马。副将田寒只说一句话:“谁敢违令定斩不容!”傍晚,数千名大顺军到了东乡县城的西城门,一拉溜架起了十几门红衣大炮,黑洞洞的炮口直接对准了西城门。这一下,曹建勋好像发疟疾一般,吓得浑身得得打颤,心中直念叨:幸亏听了田副将的话,没有招惹大顺军。不然,要不了几炮西城门就会给轰得稀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