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些都是?”
听到太子的询问,肖珵钰抬手将桌面上这些东西分为了五份来,随即一样一样的同太子家介绍起来。
“这些都是江州城内种种事情的证据,还容臣给您好好介绍下的。”
说罢,肖珵钰便一样一样的给太子介绍起来,这首先的便是已经在太子手中的金册来。
“红翘馆乃是江州城第一妓院,实属城内最大销金窟,其正是依靠着奢靡消费以及馆内的独特规矩,引得城内不少人沉迷其中,而这里面记录的便都是城内各个富户人家在其中的花费……”
肖珵钰一面说,一面给太子指着看了其中几笔款项巨大的。
“这些都是城内重要人家的,其中韦城主的花销最是巨大……”
太子看着这一项一项的记录,着实被每一笔的金额看的心惊肉跳。
这里面一笔一笔的银子数量,仔细说起来,比起朝廷拨款治理水灾的那些,这可谓是九牛一毛,而这一毛指的则是朝廷的拨款。
一想到这些,太子又看了看册子的日期,果然在灾情最重的时候也不曾停止过。
再看着手里的册子,太子已然有些不敢相信这自后的证据里会有多么惊人的东西来。
接着,肖珵钰取了另一本册子,这里面就不再是一个一个大的吓人的数字,而是记录着密密麻麻的字,但几乎是每一页的最下角都一个红色的指印。
“这个是记录了城内外不少流离失所灾民口述遭遇的记录。”
听到这个,太子随后翻了几页,只那眼略扫看了,可谓是一篇篇令人动容心酸的记录。
“……这其中不少是江州城上游村民的,因着江州城外的堤坝工程多年来都是偷工减料的,韦桀自知堤坝无法抵挡,便在水患最严重的时候偷偷命人将上游村庄的提防放了水……”
余下的话不必肖珵钰再多说,太子手里的册子就如同灾民们的血肉一般。
“……俺们家都睡着,几个一夜就被水冲了,房子塌了,房梁打破了俺娘的头,水里淹死了俺小儿子……”
……
太子亦是不忍心在继续看下去,那里面一句一句的话分明是那个洪水夜里活着的人的绝望……
再来肖珵钰拿出了第三样东西,这是两只瓶子装着的的东西。
“这是臣自城中穷困人家找到的,乃是臣没来之前江州城内发给百姓的赈灾粮食……”
肖珵钰的话还未说完,太子便立刻从瓶子内倒了出来,只见这那还是什么赈灾粮食啊。
桌案上的那些分明是些陈谷糟糠罢了,最为可气的还是,这些东西其中还混了不少细小的砂砾石子,分明是混在粮食里充数的。
太子已然被这些东西气的够呛,拿着瓶子的手也不由攥紧。
“如此赈灾粮,这之后灾民如何了?”
“殿下放心,自臣来江州城之后发现如此,臣妻家弟从京城水路出发一路购了足够的粮食送到江州城来,便解决了。”
“一路购买?”太子猛然看向肖珵钰来,似乎有些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