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夜里的时候,严斌却也开始有了走窗户的习惯,好在这日夜里在韩靖双和肖珵钰并未睡。
想来,之到听到的声音就并未是其他动物所发出的。
也幸亏二人也都还未换上休息的衣裳,随即便搭了一身外间的,便一起从里间出来了。
“严大人。”
三人也知道隔墙有耳,生怕周围还会有其他的人,故而声音也都放的很低。
“果然如大人所料,那伙人当真并非流民,有好些个都是城内的平民罢了,甚至原本在江州城内就不是什么有正经事儿做的。”
严斌这一日的探访终于是确认了下来,这才在这会儿来找了肖珵钰汇报。
因着天色已晚,严斌之后又补充了些许,再将一些证据交给了二人,随即便回了自己的房间去。
翻了翻手中的东西,果然严斌是京城中一位厉害的,此番竟然就将红翘馆的账目都带了过来。
韩靖双和肖珵钰随意翻看了下这账目,彼此心中都知晓,这之后凭借着账目和二人手中已经有的花销单子,想必依然是十足的证据了。
“如此,这证据应该足够了的。”
略看了会儿,韩靖双一面点头一面说道,不一会儿的功夫,二人看完了手中的东西,肖珵钰便让韩靖双藏在了琉璃境内去。
“眼下还是尽快赈灾更为重要的。”
有了证据,心中的一块石头也算是落了地,肖珵钰如此说着,既像是同韩靖双说,却也更像是和自己说一般。
当夜二人早早的歇息了,第二日的一大早,肖珵钰就直接让严斌去江州城内给各个有头脸的人家带去了消息,说是让众人都去江州城府衙。
而同住一起的韦城主,则是肖珵钰亲自邀请,去到了江州城府衙内。
肖珵钰和韦桀已进入到府衙内,这些个人似乎都有些怨言,但却不曾说些什么只是拿眼睛看着肖珵钰罢了。
“此番确实是我肖某请各位过来的,想来各位是知晓具体是什么事情的。”
余下的人并不怎么接肖珵钰的话,一旁的韦桀自然也是如此,肖珵钰并不打算理会,仍旧继续说着。
“……昨日流民一事,韦城主当真不错,只是肖某作为钦差来此,这一路也是有所看到的,如此我便同各位讲讲。”
说着,肖珵钰也不管余下的都是什么脸色,只是自顾自的说起了来江州城这一路的见闻来。
“……江心浮桥难过也就罢了,最令肖某心痛的还是在江州城外破庙所见的,破庙早就年久失修没什么能待的了,但是那里如今却是住着许多户灾民的,且自水灾后江州城都是严禁灾民出入城的,不知这是个什么道理?”
说着,肖珵钰缓缓转向韦桀,直直的盯着他。
“肖大人此话何意?我可从未下过如此命令,这定然是有人故意如此,不想好好做事的吧?”
韦桀自然是早就收买了从头到尾的每一个人,但这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又怎么会如此。
过了许久,韦桀仍旧是不松口,且坚决否认了自己曾下过如此的命令。
随即不多时,韦桀和肖珵钰也对视起来,府衙的气氛瞬间如同凝固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