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正是因为肖珵钰,如今只是个不大的都察院经历的职位,同自己身上才承袭来的宁武侯爵位,相差了些,这才让肖珵钰没怎么察觉到这人际往来的缘由。
在韩靖双和肖珵钰的一番对话下来,韩靖双自己的心里也渐渐有了底。
原本那些个府邸之间的人情世故,原本大都就是由府里府妇人在操持这,男人不过都是些宴席饭桌上的应酬,不想是女人们,要应对的是那一宅子大大小小的妇人小姐们。
既如今韩靖双就是这宁武侯府的女主人,自然而然也是要肩负起这个责任来的。
想明白了这些,韩靖双的心里也多少安稳了下来,再看肖珵钰似乎对这些都不是很上心的模样,韩靖双也不想再勉强他,便索性把余下的那些话都压了下来。
毕竟二人如今已经是夫妻了,夫妻本同体,韩靖双若是做的好了,自然肖珵钰有朝一日也是会有感应的。
只是令韩靖双有些为难的是,这责任的事情虽然韩靖双已经想明白了,可那也只是韩靖双自己想明白而已,同肖珵钰、和其他各个府邸的人确实说不得的。
也仅仅只是这点,便足够韩靖双苦恼的了。
因着这事情,韩靖双不是在家里休息时发呆去想,便是在锦绣楼后院里闲坐的时候,想到发呆,思来想去,韩靖双知道自己这是缺少一个机会。
毕竟各个府邸之间的交际大都是从那些各种由头举办的茶会、花宴、马球会等等上面一点一点积攒下来的。
可如今的韩靖双确是一张请帖也没收到过,不像是贺兰敏多少顶着嗣康王府的名头,少不得有宴席请了嗣康王府的人,而不再多带一个贺兰敏去。
没法子,韩靖双丧气了两日,自己也有些厌恶自己这个样子了,索性也不再去想这些有的没有。
毕竟韩靖双还有日子要过,生意要做,哪一样都不算是能轻轻松松的混过去的,韩靖双还是要在这两件事情上付出许多努力才是,毕竟生活那有什么容易不容易的呢?
想清楚这些后,韩靖双只得该如何过日子,便日常这过着,每日里不是忙侯府的事情,就是忙一忙第一酒楼以及锦绣楼的事情。
再要不就见缝插针的想一想那时空空隙的事情,只不过这个似乎更飘渺些罢了。
机会到底是给有准备的人的,这日韩靖双才悠哉悠哉的从第一酒楼里用了个午饭,回到宁武侯府后,家里的管家就找了过来。
“夫人,这个是嗣康王府送来的请帖,是专门邀请侯爷和您五日后一同去参加嗣康王爷的六十五岁大寿的。”
管家一面说,一面将那封描金花的信笺递了过来。
韩靖双接过信笺一看,到底这嗣康王府是皇族中人,这老王爷过寿的请帖都比别家要好的多,光是这信封就是用力描金的纸折成的,上面还带着嗣康王府的印戳。
待韩靖双取出请帖细细看来,甚至还能从请帖上隐隐闻到些熏香的味道,若有若无,沁人心脾。
到了下午,肖珵钰回来,韩靖双便将嗣康王府请帖的事情告诉了他。
“……珵钰,这还是我第一次见这样好的请帖呢,说起来这也是我在京城里第一次参加这样的聚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