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眼前的尸身似乎是有些萎缩的模样,可肖珵钰还是一眼就看了出来,随后肖珵钰似乎想起了此人身上应该还有以前此人自己烫的烟疤,便伸手拉起了尸身的手臂,果然和肖珵钰记忆里那个伤疤是一摸一样的。
只这具眼前的尸身,肖珵钰的心里似乎当真是落入了深渊一般。
原本肖珵钰这颗心就因着当年那个龌龊的侯府而沉寂,如今确实从一个深渊落入更深的一个深渊一般,令肖珵钰只觉得浑身无力。
同肖珵钰牵着手的韩靖双自然也是感觉的到的,原本义庄阴冷,肖珵钰的手心一直都是暖暖的。
而这个时候韩靖双却清晰的感觉到了,肖珵钰手心里逐渐退却的温度。
确认完尸身后,很快三人便从义庄里出来了,三人坐到马车里,似乎还并不着急走。
此刻肖珵钰以及缓和许多,这才从怀里去处了太医署的记录。
“我看过太医署的病档了,若是我记忆没有差错,那这个应该就是蛊毒的症状了。”
说着,便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了戚昊和韩靖双二人,只见根据纸上记录所述。
此蛊毒也算是南夜第一蛊毒,因着这症状几乎和平日生病差别不算事打,且还能根据供养者的心意控制蛊毒的时间长短,以及除非死后许久被人查看尸身。
只这三点,这蛊毒依然是南夜国的一大杀气,随后根据戚昊的话,似乎也正式因为这蛊毒的缘故。如今的南夜国早就封禁了此中蛊毒,连南夜国都几乎不曾再有什么人会用了。
听着肖珵钰和戚昊的讨论,韩靖双则默默在一旁死死记下了蛊毒的症状。
毕竟是学习西医的韩靖双,虽然对什么蛊毒都不是很感冒,可想起那个真的十几年不腐的身体,似乎是有些渐渐推翻了韩靖双的世界观一般。
另一边,就在韩靖双和肖珵钰这几日的早出晚归里,宁武侯府里也时不时的来上几个陌生的脸来。
自从黑老虎的陈年旧事被肖维振挖了出来,因着那弹劾奏折似乎并不是很顶用,肖维振自然而然的就准备筹备起自己的下一步动作了。
仔细说起来,在这里封建社会里,至高无上的陛下虽然是所谓的天授皇权,可一直以来,在帝王的课程里也是有着这样一句话。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这水自然就是翌国这些个千千万万的子民们,虽然前世昌伯钟家是失败了,可论起之前的那些谣言来说,肖维振对钟启华当初利用舆论这一手,还是有些个欣赏的。
也因着随后从云州城那附近回来的人,再也没能挖出些其他能利用的事情,肖维振便索性让自己的手下,怂恿了许多后牙山附近之前那些个被后牙山匪抢占过的村民们。
尤其是好好渲染了一番之前那个跳河自尽的周寡妇和她的儿子,甚至还为了让村民们更群情激愤些,肖维振的这些个手下,还在那条周寡妇自尽的河里演了好大一处水鬼的戏。
直吓的后牙山附近的几个村子都齐齐的闹腾起来,韩靖双和肖珵钰之前的那个村子虽然是闹的最不厉害的,可也不过是看在在张秀才那上学的几个孩子的面罢了,无知的村妇们却还是多少有些闹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