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几日,宁武侯府内外皆是挂上了白布,下人们的身上也都系上了白色的粗麻布。
一时之间京城里皆是被宁武侯府这一夜之间的阵仗吓了一跳,和侯府关系不错的几家高门也都是不曾耳闻,一见如此便急急的派人前来询问一二。
渐渐的,京城中的人这才知晓,原来是宁武侯府的世子肖珵毅因着病去了。
宁武侯府,前来凭吊的人此刻也是十分的多。不少女眷便都安排在了一处偏厅里坐着闲话。
“这世子肖珵毅我记得前些日子似乎还瞧见的,只是脸色瞧着白了些罢了。”某爵府夫人说道。
一旁的夫人也是不住的点头附和。
“是啊,听说是急病,没多久就去了,宁武侯爷和侯夫人两个可真是可怜,白发人送黑发人,一夜之间瞧着老了好几岁。”
迎合的某夫人也如是说道,这位夫人似乎已经亲自拜见过肖维振和侯夫人,如今更是仔细的和其他的几位讲着自己见到的那些。
几位夫人都是不由感叹一番,心里面也都暗暗想了想自家的孩子,生怕一个没注意也得了什么急病似的。
片刻安静后,另一位夫人似乎想到了什么,皱着眉头说到。
“若是我没记错的话,当年侯爷哪位亲弟弟也是急病去的,那可是兵部尚书,陛下当年都亲自派了太医的,你们说会不会……”
这夫人的话音刚落,一屋子的人都不说话了,过了半晌才另外有一位夫人接着说道。
“……额,我记得尚书大人那会儿据说是传染病的啊……”
这话一出,屋子里的夫人们皆是都不做声了,脸上一片恐惧之色,似乎这病就像是宁武侯府里独有的一般,甚至要有不少夫人暗搓搓的用手里的帕子擦了擦身边的椅子。
宁武侯府的丧事还是如常的操办者,侯夫人因着儿子的故去,全然失去了自己的支柱一般,如今连走路都需要两个丫鬟搀扶着,而肖珵毅的妻子更是因着怀孕,生怕冲撞了便也匆匆回了娘家。
这偌大的侯府里,便只有韩靖双这一位可以主事的夫人了,可毕竟府里两边早就视同水火一般,韩靖双也并不往肖维振和侯夫人的面前去,面的碍了二人的眼。
于是韩靖双便在后院里来回操持些丧宴的事情,或是陪着来侯府的女眷们略说两句,倒也还算是清闲。
肖珵钰因着毕竟是眼下侯府里唯一一个公子,且逝去的还是肖珵钰的堂哥,故而这前院的丧事上,肖珵钰还是要出现的。
因着肖珵钰的出现,侯夫人一看到他便心里激动非常,甚至险些冲出来,肖维振看着不对,便赶紧让丫鬟带了侯夫人下去。
自从肖维振将肖珵毅真正的死因告诉了侯夫人后,侯夫人的内心自然是深深的无法接受,当日便有些疯癫,嘴里一个劲儿说着一句话。
“我要肖珵钰死!我要他给我儿垫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