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肖珵钰一路上都忍不住心里的念头,脑袋里总是浮现出钟宏涛的脸来。
回想起来,肖珵钰自己当初带着肖珵烨离开家的时候,京城里,宁武侯府的势头因着自己父亲肖维乾的缘故正盛,连带着世子爷肖维振也是高的许多。
还隐约记得肖珵烨差不多也就是那些时候有的,当红侯府世子爷强要家中婢女。
想到这些肖珵钰只觉得心里一阵恶心反胃,说不出的难受,再往后的事情,就越来越离谱……
爷爷、父亲……
那一个个逝去的人,都让肖珵钰不愿再想下去。
一路上肖珵钰都觉得自己窒息的厉害,离回到家还有些距离,肖珵钰心憋闷的难受,想想韩靖双,又想到自家那些糟心的事情,肖珵钰更加不想回家去了。
正好走到了云州城里的一家酒铺。肖珵钰一头冲进店铺,叫了两坛酒。
“掌柜,两坛最烈的烧刀子。”
“得嘞。”
听到掌柜的应和一声后,肖珵钰就有些跌跌撞撞的进到了酒铺的里面。
没一会儿,掌柜的就抱了两坛烧刀子送了过来,肖珵钰从掌柜的手里接过一坛,扯下就酒坛上的红封,便往自己的嘴里灌。
咕咚咕咚咕咚……
几大口死命的灌下去,这坛酒的一半就被肖珵钰喝了下去,酒水果然凛冽。
这没有温度的酒水,就像是裹挟着针一般,一路顺着肖珵钰的嘴巴、食道流进胃里,刺激着空荡荡的胃隐隐作痛。
那滋味并不好受,可心里那如同窒息的感觉却更加烦闷的撕扯肖珵钰的身心。
终于……
终于那些事情都像是渐渐浮出水面一般。
这事情已经让肖珵钰不敢再深究下去了,如此几个信息,肖珵钰几乎足够断定必然是与那些旧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可此等事情宁武侯府自己是不会放出消息来的,那便只有那个人了……
想到这里肖珵钰手里的酒坛边不由抓紧,指节隐隐发白,半天嘴里才恨恨的说出了一个名字来。
“钟宏涛!”
院子里,韩靖双见肖珵钰许久都不回来,家里的肖珵烨也还在修养,便招呼着丫鬟。
“咱们先准备饭吧,就不等珵钰的了。”
说完,又问了肖珵烨有什么想吃的,便准备起来,锅里的米才放进去,肖珵钰便带着一身的酒气回来了。
“珵钰,你这是干什么去了喝这么多?”
韩靖双大惊,扯着有些微醺的肖珵钰进到屋子里,看向肖珵钰才发觉,似乎只是身上的酒气重罢了,肖珵钰却并没完全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