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葳手里紧紧的捏着唐戈的口供和之前案牍库里失踪许久的那张发黄的告假单子,心里五味陈杂。
原本李葳想着一从唐戈这里找到充足的证据,便想给韩靖双和云锦瑟两人,报个喜讯的,可如今李葳知道了那云家后续的原委,却是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尤其是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云锦瑟,李葳几乎无法想象,若是云锦瑟知晓她父亲甘愿赴死的原因,还不知晓会做出如何事情来。
想到这里,李葳接过唐府小厮牵来的马,缓缓的走出了渊州城,到了城外,李葳知道再没什么机会让自己磨叽了,这才翻身上了马。
“驾!”
随着李葳一挥马鞭,便一路疾驰奔向京城的方向去了。
进了京城,李葳一路为停,索性直接奔向了皇城外,亮出令牌便直接进到皇城里来,准备去给翌帝复命。
没想到不过一日多的功夫,李葳就已然带回来证据等,前来复命,这倒是翌帝没想到的。
此刻翌帝正因着一连两日都在大殿上审理着登闻鼓的事情,只觉得心里烦闷,便在这御花园里看着满池的锦鲤放松着。
一旁的大太监禀报了李葳的消息,翌帝这才恢复了些神情道。
“既然回来了,就直接来复命吧。”
说起来,翌帝其实对治罪钟宏涛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御花园的复命到底是比在大殿上随意了许多,李葳先是把唐戈的供词和告假单放到了石桌上,这才同翌帝细细讲述起来。
“禀陛下,云从青一案同云锦瑟状告的原委差不多,后面因着唐戈那个时候已经快到了致仕的时候,才答应了钟启华帮世昌伯爷儿子隐瞒的,而原本唐戈也是知道云家不过一对孤苦父女相依为命,但因着牢狱里钟启华同云从青保证,说自家次子会迎娶云从青之女,以保证此女一生无忧,这才让云从青甘愿替钟宏涛定罪的。”
说完,翌帝冷哼了两声,已然是对钟家父子两个失望至极。
“看来这世昌伯家是袭爵时间长了,这胆子也是越发的大,如此欺负同僚的行为,竟然就这样让他们如愿。”
李葳此刻心里还想着云锦瑟真实的后续,这心里更是不由的发凉。
“陛下,臣还有一言,具臣所知,钟家父子也并未按照和云从青说的那般,反而是任由云从青之女没入教坊司,后面一路艰辛去了云州城,才被锦绣楼的韩掌柜看中,如今还是贱籍的。”
难得李葳这话说的都有些没了气力,毕竟这也算是和李葳认识许久的人,李葳从未想过竟然会有如此可怜的身世。
而后,翌帝因着多少知道李葳入宫当差前,在云州城里一向是和韩靖双交好的,索性同李葳聊了许多。
再往后,又扯出了钟家和虞家联合开店,官商勾结等种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