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启华的话犹还回荡在钟宏涛的耳边,这可是自己的亲老爹,既然他都如此说来,钟宏涛这心里才隐隐觉得之前宫宴上的那些事情,似乎隐隐有些不妙起来。
钟宏涛越想越觉得不对,老实在自己院子里待了几日,便专程跑去了钟启华的书房里,屏退了院子里里外外的下人们。
“爹,孩儿知道错了,宫宴上是孩儿不该,便不该不知虚实的就想胡乱栽那女子的。”
说着,钟宏涛径直跪在地上,正儿八经的给钟启华磕头认罪起来。
书案后的钟启华,从钟宏涛进来屏退下人的时候,这心里的火就蹭蹭起来,等看到钟宏涛如此诚恳的跪在磕头,这心里才算是压下了些火气。
“算你还有点觉悟,当初你那所谓的功劳,我就说了不要让庞将军了的,不过是芝麻绿豆的小功罢了。”
“是是是,爹教训的是,是儿子贪功了,可儿子是伯爵府的世子啊,还不是为了给咱们世昌伯爵府增光嘛,孩儿以后必不会如此,只求爹这次一定要帮帮孩儿!”
钟启华看钟宏涛认错倒是诚恳许多,这才算是消了许多的火,不由思索起来。
这当初后牙山剿匪的事情,牵扯甚广,可说到底最最危险的还是这宫宴之上的女子,此女子一是知晓所谓剿匪的真假,二来也算是那后牙山上的人证之一。
此刻钟启华心里已然也有些乱糟糟的,宫宴上那女子也不过是暗戳戳的点到即止,似乎并没有打算在御前说破,转念再想,如今这女子……
想到这里,钟启华已然很是无奈,抬眼看到儿子还跪在地上,便先上前伸手扶起地上的钟宏涛来。
“事到如今,这女子如今也是在陛下面前露过脸的,再加上才送上去的巨大妙镜和两城的采沙权,想来陛下现在的心里还是印象深刻的,比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直接想法子做死她,再者按你之前回来说的,这女子是嫁给了游学外在的肖珵钰,且不论真假,也断然无法直接动手的。”
听完钟启华的一番话,钟宏涛心里也有些着急了,刚好自从上次战事回来的这些日子,钟宏涛在京城里也隐约听闻了些宁武侯府的传闻。
“爹,那肖珵钰想来不是假的,可宁武侯府那边不是早就有消息说……”
“住口!就算是侯府传言是真的,但他若身死且扯出身份还联系到我们,那也是大罪,侯府也说不定会拿此大做文章的!”
如此以来,世昌伯钟家父子两个皆不知该如何是好,二人相对无言。
过了片刻钟启华想起了宫宴上韩靖双随口提起的,关于生意在翌国被排挤的话来,这才悠悠的开口。
“到底是做生意的商人,她不是说在翌国内被排挤么?目前她风头正劲,咱们动不了她,宏涛你且好好去查查,这女子的生意上之前到底是如何境况,咱们再好好做下这里的文章。”
说完,钟启华的嘴角隐隐勾起一抹奸笑,眼神里也透露出狠毒的神色。
钟宏涛一听,已然明白了自家老爹的意图,心里也有了支柱,心态已然稳定下来。
“孩儿明白您的意思了,这就下去让靠谱的人好好去查一查的。”
说完,钟宏涛向钟启华正儿八经的行了一个大礼,这才恭恭敬敬的退出了书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