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帝这心里是越想越觉得奇怪,刚刚砸了杯子不过是想着正好绝了钟宏涛这念头,此事毕竟涉及通敌叛国的真假,翌帝断然是不会允许有其他各方势力拿此事做文章的。
且不说钟宏涛真的是想去做这所谓的监督,还是如何,翌帝一早就安排好了,自然是不需要的。
钟宏涛在宫里碰了一鼻子的灰,一出宫门,径直上了马车,好久都没说话。
自己到底是那里做错了呢?不过是找了个正当的理由去请旨,明着也是为翌帝分忧的,私下自己也不过是想着摁死全部的证据,其他并不会过多插手的,可竟然惹了陛下的怒气。
钟宏涛越想这心里越说不上来的感觉,总感觉哪里确实是怪怪的,
“家去。”
马车的仆人听了吩咐这便驾着马车往世昌伯爵府而去,还没得到府门口,钟启华的亲信大管家策马而来,正好迎面碰上了钟宏涛的马车。
“见过世子,老爷让老奴告诉您,此事您太心急了,如今只怕是陛下要起疑心的。”
此话顺着马车的窗口飘进了钟宏涛耳朵里,钟宏涛立即打了个寒战。
是了,到底是自己冲动了!
想到这里,钟宏涛一拍脑门,可如今自己这一句被翌帝驳回了,已然是覆水难收,饶是世昌伯如此说也已经是晚了的。
“哎……”
深叹一口气,钟宏涛便让车夫直接去了之前同虞夫人见面的偏僻客栈。
此刻虞夫人也才从府里到这客栈里,这几日虞夫人忙完自家府里的事情,做心里总是惦记着此事。
只要一朝弄倒韩靖双,难道害怕自己投的这华裳坊挣不来银子么?说不定之后再花笔银子把那什么做镜子的铺子弄到手,自己说不定就能富可敌国了。
想到这里,虞夫人不由在心里感叹气韩靖双这村野女子到底是手笔小,如此好的生意竟然才做到如此。
正想着,屋外传来的规律的敲门声,虞夫人有些惊奇,这分明是自己和钟宏涛越好的暗号呀,连忙起身开了门。
“世子爷怎么这会儿自己过来了?”
虞夫人一开门看清来人,先福了福身这才同钟宏涛问了好,田清江听见声音也从立间走了出来,一同问了好。
钟宏涛也是一来生二回熟的,随意摆了摆手,这便大步进了里面关黑老虎的地方。
此刻的黑老虎已经被折磨的没什么力气了,坐在笼子里仍旧是恨恨的看着眼前的来人,随人不知此人到底是谁,但看这虞夫人和田清江但模样,也看的出来,此人只怕才是罪魁祸首。
“呸!”
笼子里的黑老虎直接对着钟宏涛的脚下碎了一口,只恨自己如今已不能颜说。
钟宏涛看了看笼子里关这的人,跳着脚躲开了黑老虎这碎的一口,冷笑一声,便同身后的虞夫人和田清江道。
“如今此事陛下已经下旨交由云州城审理,这人证只怕是在京城里用不到了,如今还需要由您二位带回去交给云州城李都尉亲自审理此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