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月余,李葳便直接去到里家里。
韩靖双开门的时候,都有些惊讶,这位云州城大少脸上没多少笑容,手里还那这个不大的包袱。
李葳见门一开,没等韩靖双说话,就径直走了进来。
院子里,除了上学的肖珵烨和跑出去玩耍的韩雪阳,一家人倒是都在,云锦瑟也正在院子里摆弄着花花草草。
李葳走进来,将手里的包袱郑重的往桌子上一放,看向韩靖双说道。
“你托我帮忙的事情,都在这个包袱里面了。”
韩靖双看李葳直接来了家里就有些惊讶,听了这话,心里更是惊讶,转头看了眼肖珵钰,又看看云锦瑟。
才走上前去,打开了包袱的一角便匆匆合上了,李葳继续说起话来。
“这包袱里是云侍郎留下的遗物,不过两件里衫还有云侍郎贴身的一只木簪。”
听见“木簪”云锦瑟一瞬间就扑向包袱,眼泪大颗大颗的就往下掉,两下将包袱里的东西都翻了出来。
两件带血的里衫,一只样式别致的木簪,木簪的簪身都已经有些光滑,似乎是有人长年累月的拿着把玩。
“是了,是了,这只木簪是我娘亲的遗物,一直都是父亲贴身拿着的……”
云锦瑟说完,再看看带血的衣衫,一下子将东西拥在怀里,就坐在地上痛哭起来。
三个人谁也不敢上去,就这样看着云锦瑟这般发泄着,渐渐声音小了下来。
李葳看云锦瑟渐渐抬起了头,才郑重的对着云锦瑟一作揖,道。
“令尊大人去世于去年的六月初四,李某尽力了,这些是唯一能悄悄拿出来的,也算是给你留个念想。”
说完,李葳看看韩靖双,再看看肖珵钰,略摇了摇头。
韩靖双看云锦瑟听完李葳说的话,倒是没有在继续哭出来,便上前安慰起云锦瑟来。
肖珵钰却从李葳的眼里读出些不同,便想着先送送李葳出门,二人无言走到门口。
“李兄可是还有什么没说?”
“到底瞒不过珵钰兄,这云侍郎的案子似乎不算是简单,还请珵钰兄多多留意。”
肖珵钰瞬间明白了李葳的意思,连声说知道了。
几日后,韩靖双一个人亲自陪了云锦瑟,两人出了云州城外,就将云侍郎唯留下的衣衫葬到了望云亭附近的迎春花林附近。
云锦瑟将木簪留下了,望着孤零零的衣冠冢,心里这一年来的煎熬似乎都平静了下来。
能有衣冠冢便很好了,云锦瑟烧下最后几片纸钱,默默想到,手里还摩挲着木簪,站了起来。
韩靖双略扶了下云锦瑟,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张薄薄的写满字的纸来,一把丢进火里。
“锦瑟,这是你的身契,从此你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