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溪镇是决计无力守镇的,必须要派人去最近的云州城搬救兵!”镇长思绪了片刻,一拍桌子道。
这话是没错的,如今敌人在暗,我们在明,且据说对方还有个熟悉形式的道士,这趟云州城的路已然是危险重重。
镇长抬眼看了周围的一众人,肖珵钰不过一介商贾,面目白净,定然不是能托付之人,而他自己溪镇内的一众官差,原本就都不是些努力操练的人。
再看看黑老虎一众,各个五大三粗,做山匪也多年,手里多少都是见过荤的,镇长再想起自己起先对黑老虎一众甚是不信任,甚至还将人家一心从善做事的差事除去,逐人出镇,这口求人的事情,委实不好开口。
肖珵钰想起李葳同自己分别时的模样来,心想:虽然李葳回去定然会说村子这边的事情,但是云州驻军皆是为着边疆战事的,未必能够顾及到溪镇这边。
再看镇长瞧着黑老虎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心下猜想到镇长的盘算,便主动打破这平静。
“鲁寨主,眼下这等情况,已然涉及甚广,不是这溪镇能够一力对付的了。”
说话间,肖珵钰将溪镇的整个顾虑略微同黑老虎讲了一二,一旁的镇长也品出些肖珵钰说话的意思。
索性将自己心里的愧疚和顾虑抛到一边。
“鲁兄弟,之前都是我错怪你们的心意了,是我不好,是我当时蒙蔽了眼,没能信你们,如今各位好汉还能不计前嫌救下整个溪镇,我实在是无以为报啊……”
说着,镇长竟然就要给黑老虎跪下来,周围的官差也知道溪镇如今大难临头,见镇长如此,也纷纷同黑老虎道起之前的不是来。
黑老虎自从施翠翠痊愈后,又听了施翠翠许多从善的念叨,加上韩靖双也一直将寨子平等的对待,还一力帮着寨子立下纺织的生意,早就没了之前的暴戾了。
且不说韩靖双的整个生意在溪镇,而溪镇有危险,从韩靖双到自家寨子的生意,怕是都不能够好了,又看镇长道歉甚是诚恳,黑老虎也早就看开了。
黑老虎一把将镇长扶起,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三把手许叔,道。
“老许你的身手最好,且这云州城的路你是最为熟悉的,这报信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镇长大喜,不禁老泪纵横,颤颤巍巍走到衙门里一旁的师爷桌上,提笔写下求救的信函,又从自己怀里掏了掏,拿出自己的官印狠狠的印在信函之上。
又拉出镇上当差多年的捕头一道,这才郑重的将收好的信函交到许叔的手上。
“好汉!溪镇的安危就全系在你的手上了!这位是当差多年的捕头,多少和云州城的守军混了个脸熟,你们如今便一道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