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军大帐中,肖珵钰一脸冷静的看着李都尉,而李都尉眼色似乎有些躲闪。
其实自从李葳送来溪镇信函,李都尉就知道这钟宏涛待在云州城定然没有那么简单,可眼下前线战事最为要紧,李都尉想不论他是要去真剿匪还是假剿匪,且已经知晓溪镇事宜,定然会处理妥当。
可是万万没想到却是要拿从良的后牙山山寨开刀,李都尉看着肖珵钰的眼睛,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遮掩。
肖珵钰见李都尉不语,又一副犹豫不决,看来他怕是不完全知道这钟宏涛要做什么,或是做了什么,只得从帐外将官差押着的夏国俘虏一把拎了进来。
“都尉大人,这是当日袭击溪镇的夏国俘虏,当日求援事急,并未将俘虏送来,且这其中事情复杂,想来若是找到镇前将军那,凭这夏国俘虏还是能分辨一二的。”
李都尉看了看眼前跪在地上的夏国俘虏,心道:眼下只怕是无法再帮钟宏涛遮掩了。
肖珵钰又向俘虏示意说出从何潜入的消息,俘虏眼下已然心里防线全然崩溃,伏在地上畏畏缩缩的低声道。
“……是,是从后牙山山脉断崖翻山过来的。”
翻山?李都尉瞬间明白了,作为前线后援,多少还是知道前线副将的布防,眼下这已经是涉及前线军机要务的事情,那钟宏涛是伯爵府的长子,自己这都尉可是自己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
事情既然已经大了,李都尉不敢做主,但细想想,有觉的肖珵钰甚是不简单。
“肖掌柜,俘虏之事便罢,你能有如此胆色和推断,不知你是何人?”
自己是后援知道前线以及军务是正理,可是……
李都尉看看眼前的肖珵钰,不过是十七八的样子,眼里的神色却看不出端倪,也不似一般村镇的青年,到这帐中直面自己也不卑不亢,甚至周身散发的气场隐隐压过自己。
怎么看,李都尉都觉得肖珵钰不过是长相出众,尤其清俊,其他的自己竟然一点也看不透,可是既然能在钟宏涛这事上,仅仅凭借丝丝线索,就能推断至此,李都尉不由怀疑起肖珵钰来。
“敢问肖掌柜是何人?”
李都尉直视着肖珵钰的眼,越发觉得深不可测。
似乎是猜李都尉有次一,肖珵钰郑重的抱拳,单膝跪。
“珵钰绝非夏国中人,此生绝不背叛翌国,如若假话必遭五雷轰顶!”
肖珵钰的样子震到了李都尉,如此郑重,如此誓言,李都尉半晌不知该说些什么,肖珵钰没有起身,低声又道。
“在下家中情况复杂顾才至此隐居,还请都尉大人放心,莫要在追问。”
看肖珵钰也不打算在多说,李都尉也不咋追究,毕竟大事为先,说着唤来自己的心腹守将,将溪镇信函交给守将说。
“你亲自快马前去阵前,将此信函教给镇前将军手上,,说特请将军示下,务必!”
守将接过信函,拜退后,匆匆骑马直奔阵前而去。
“肖掌柜,我们一道回云州城吧,这事还得有个结果才是。”
肖珵钰也不推辞,二人出了大帐。
在帐外,二人又都嘱咐起了夏国俘虏的事情,命溪镇而来的官差和驻军将士务必要将夏国俘虏好生看守,并派人将其安全送到云州城来,这才骑马赶回云州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