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没有什么真相不真相的，我们没有仇怨，说的就是事实！”

吴凉的母亲忽然插话进来，全盘否认了他们的猜测。

姜玲注意到她的手指在身侧摩挲，这是她紧张时的表现，而能让她紧张的东西从来都只有——钱。

“他们给了你多少钱？”

姜玲问完就见她脸色白了两度，很有些欲盖弥彰地别过头。

“什、什么钱？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吴凉的母亲梗着脖子说完，整个人都心虚得发慌。

“改口费，或者我更直接点，对方让你儿子陷害我花了多少钱？”

“没有的事，你这孩子怎么尽瞎说话，老师你不管管她？”

她转过头，试图通过大人来阻止她发言。

班主任皱着眉没有说话，代课老师则是直接点头，同意姜玲的说法。

“哦，我觉得姜同学说得挺对。”本来他们就是觉得有问题才会过来调解，这位家长是对他的立场有什么误解么？

吴凉的母亲脸色变得难看，嘟囔着说了几句他们听不懂的话。

姜玲则是在他们说话的时候视线在屋内巡视了圈，最后落在屋角的红色礼盒上。

“这个礼盒应该也是他们送的吧？看起来挺贵呢！”

吴凉的母亲几乎是在她说出这句话的同时闪身过来，挡住她的视线。

好像这样那些东西就可以当作不存在似的。

可惜，她挡得住姜玲的视线，却挡不住其他两个人的。

班主任和代课老师同时看过去，灰色砖石垒起的墙边放了个大红礼盒，特别显眼。

精美的包装，与这个破落的房子格格不入。

“这个是我朋友寄存在这的！”

吴凉的母亲不等他们问话就找好理由。

不得不说，她反应还挺快，可惜有吴凉这个拖后腿的在。

姜玲扯了下嘴角，道：“朋友寄存在这的，你们就直接吃了，这朋友可真大方。”

“什么吃了？”吴凉的母亲疑惑地看过去，发现礼盒侧面有道开口，像青蛙张开的嘴巴，她急忙冲过去，顺着开口往里面看，发现已经空了大半，“哎呀，这个怎么拆开了？还少了这么多？我还打算过年拿去送人，这还怎么送得出手？！”

吴凉的母亲急得慌了神，丝毫没有发现自己说的话漏了馅。

班主任和代课老师面面相觑，表情尴尬地看着她在那边检查礼盒。

姜玲知道这个女人的习惯，这种包装精美的礼盒，自己是舍不得吃的，拿去送礼又体面，又不用自己花钱，最合她心意。

她刚刚进门的时候就有留意吴凉塞到被子里的零食，既然要藏，那说明不是他母亲给他准备的，按理说他在房间里装虚弱装颓丧，是没有机会去外面买零食的，她还疑惑了下，现在算是破案了。

吴凉已经往被子里缩得只剩个头顶。

姜玲看着觉得好笑，他母亲也是心大，知道自己孩子是什么货色还敢把东西放他房里，这不是把米缸放在老鼠洞里旁么？

吴凉的母亲注意到她的视线，心里也明白这事八成是自己儿子干的，但是在外人面前总不好落自家面子。

“这个……可能是家里进了小偷。”

她冷静下来后便想着遮掩，偏偏姜玲不打算让她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