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仔细想来，50公顷橡胶园能给她带来的收益非常有限，尤其按照顾后的建议还要砍掉大半。

姜玲默默给自己算了笔帐……真的是负债累累。

砍树和买药的事都交给约瑟夫，另外还雇了个监工，就是看守橡胶园的老人，以后会定期向他们通报橡胶园的情况，这点连约瑟夫都不知道。

姜玲在回来的路上忍不住问他，已经做到这个程度，为什么不自己买下橡胶园，他应该比她更清楚这是笔可以赚钱的买卖。

顾后眼皮都没抬：“我不缺钱。”

虽然是是事实，但是听着怎么那么扎心呢？

姜玲走在后面，看着路灯的光落在他的头顶，偶尔有浮尘掠过，时间的流速仿佛都变慢了。不知觉已经走到酒店门口，撞上正要出去找她的带队老师。

“你们去哪儿了？让我好找！”

带队老师抓着两人的手，怕他们跑掉似的，拉着他们往酒店里走：“这外面不比国内，晚上不要去外面乱逛，出了事我怎么和你们父母交代！”走到半途忽然转头，疑惑地看向顾后，“等等，你是我们队的么？”

“不是。”顾后不着痕迹地抽回手。

带队老师还想说什么，顾后已经转身，带着两个从刚才就想过来抢人的保镖离开。

“这位同学有点冷淡啊……”带队老师嘀咕了句，想到对方的年龄，还有与自己这位小队员的关系，忍不住问：“他也是来参加比赛的？”

“他就是你们之前在找的种子选手，顾后。”

姜玲说完就见带队老师拍着脑袋惊呼：“原来是他！太好了！他来的话，我们能多得1块金牌！”

这是对顾后的实力有着绝对的信任。

不过，这也是事实。

“6道题押对5道，这种实力不进国家队可惜了！”带队老师最后悔的是昨天听到题没有引起重视，将它们传达给所有队员，因为隔天就是正式比赛，他怕打乱大家的节奏，谁知道就这么错失良机。

“其实，原本是要进的……”

姜玲眼睛转了转，把发生在国内的事和他说了。

“你说他复赛考了0分？！”带队老师声音惊讶得劈叉，“那卷子有几道题还是我出的，就那难度，我现在带队的这些个个能拿满分！”

不，她不能……

姜玲默默地把否认的话咽回去。

“事情已经查清，确实有人偷换成绩，我的成绩也恢复了，只是他的试卷被烧，没有恢复，还是0分。”

带队老师知道国内大赛公示过成绩，甚至有参与推动这件事，听完她的话立即意识到问题严重：“他这样，要是带着国际大赛的金牌回去岂不是很打脸？”

不只是犯事者，所有和这个比赛相关的人，包括他在内，都会受到影响，简直是把脸扔到地上踩。

姜玲也意识到这件事可能会把帮过他们的人卷进去，斟酌着开口：“要么我还是和他说……”

说什么呢？好像他也确实没有接受任何人的好意，就独自跑到这里来完成打脸大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