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后的眼光落到她身上，让她不由地抖了下，有种之前的吐槽都被他听到的感觉，莫名地心虚。

“我看你自己可以完成，就没有准备。”

意外的让人失望的回答。姜玲忍不住多看他两眼，总觉得他好像不高兴，不像平时那么好说话。

谁惹到他了？

直到回到家里，姜玲也没有想出这个问题的答案，好在第二天是周末，她不用熬夜做试卷。

拖一拖，不到最后死线绝不动笔。

姜玲要送梨园鸡给自己舅舅，但没打算白拿，就算是亲兄弟也要明算账，这样管理才不会乱。

早上起来先扎了半天马步，然后打了套拳，虽然力道不够，但练了这么久，总算有点样子了。

吃完早饭，揣了钱出门。

姜母这段时间忙着工作没有和老姐姐交流感情，这趟出门还蛮期待的，但是到了地方，却发现情况有些不对，王家母女都是愁容满面。

“发生什么事了？”姜玲走进屋里，发现她们桌上的粥都凉得没有半点热气了也没有吃几口。

这是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了？

谁知她不问还好，一问话，王燕的母亲就躬身朝她道歉，吓得她忙往旁边闪。

“伯母对不起你，把你的生意做坏了！”

“等等，怎么就做坏了？是鸡出了什么问题？”

姜玲想到养殖业可能遇到的问题，鸡瘟之类的，也觉得有点麻烦，正要劝她说这不是人的问题，就听她闷声道：“有人说我们的鸡不好。”

这个是商业竞争常见的手段，还是比较低级的那种，姜玲根本不担心，“随他们说，又不会少块肉，时间长了大家自然知道东西好不好。”毕竟现在这种环境，谣言传播的速度和范围都有限，当然，长久来看还是要做好口碑维护，及时了解市场和客户反馈。

王燕的母亲听到她的话却并没有放松：“飞燕饭店传来消息，有人吃了我们的鸡进医院了。”

“确定是我们的鸡？”姜玲听这说法就觉得有问题，“是在飞燕饭店吃了鸡，还是买了活鸡回去自己做？怎么就确定不是因为别的东西？”

她的问题让王燕的母亲懵住了。

“不会就是对方空口白话说的你们就信了吧？”姜玲看她的表情就知道有这个可能，心说这也太好骗了，要是将来遇到碰瓷的，那是一碰一个准。

王燕的母亲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是飞燕饭店的客人买的活鸡回去自己做的，人家说只吃了鸡，现在吵着闹着让赔钱。”

“我们是不信，但是之前下单的几个大客户不知从哪里听到消息，都要取消订单，就是飞燕帮我们在城里拉到的……现在她忙着应付那个客人的要求，也没空管这个。”这才是让她愁得吃不下饭的原因。

客户退单，已经出笼的鸡不能及时销售出去，继续养着不仅占地方，还要每天吃饲料，而资金不能回流，也没有办法继续养新的鸡，整个养殖都停滞了。

姜玲听出她对霍飞燕的埋怨，心想这招挑拨离间真有用，不仅祸害了飞燕饭店和梨园鸡的名声，对两边的生意都造成影响，还让她们的合作生出嫌隙，这种手段稍微脱离低级的范畴，值得她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