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还是白天再挖,今天先睡。
姜玲不敢睡被虫蛀过的床板,拿出夏天用的席子铺在地上,把被褥铺好,打算打个地铺。
躺下没多久,她又从地铺上起来。地面太凉,而且想到下面可能有死人就睡不着,只能把床板拼好,用凉席垫着,重新铺床,勉强睡下。
梦里面还在被虫子围着咬……
姜玲没有睡好,但还是起得很早,最近练功养成的习惯,本来已经有些懈怠,结果出了大伯母的哥哥那档事,哦,不对,已经是“前大伯母”了,这么高兴的变化老是忘记,真是不应该。
反正因为那天的事让她又重新有了动力。
赚钱很重要,保护自己同样很重要。
姜玲穿好衣服到院子里练功,说是院子,其实就是低矮的篱笆围起来块地方,因为修整过,视野还比较开阔,可以看到下方的……嗯?
姜玲扎着马步与下面正在浇花的顾后隔空对视,终于明白对方说的尴尬是什么意思。
而且,对方是在浇花,她在扎、马、步!
要说尴尬,还是她比较尴尬吧?
姜玲几乎是立即收了姿势,假装只是出来转个圈地转到屋后,就当大家没有见过。
练功还是要练的,屋后的空间虽然小了点,周围的树木多了点,光线差了点,但好歹不用暴露在别人的视线中,让她心里轻松很多。
姜玲重新摆好姿势。
没有站多久就听到前方传来敲门声。
她们家的院墙形同虚设,就是到处都有缺口,可以直接跨过的矮篱笆,会这么有礼貌地敲门的,除了顾后不做第二人想,所以,他找上门了?
姜玲觉得他的小气程度又增加了。
不就是……瞅了眼?
姜玲有心不见,扛不住母亲在厨房应话,只能硬着头皮出去道:“妈,我有个同学来找我借作业,我去见他,你忙你的,不用管我们!”
说话间已经来到院门口。
院门根本没有关,所以真的只是出于礼貌,站在外面的也确实是顾后,清亮的眼睛看着她,不带任何情绪地开口:“借作业?”
“不是……你还是说你来做什么吧?”
姜玲虽然这样问了,但不等他说话就抢先道:“我承认之前说的视力不好是编的,现在这种情况我也很尴尬,但是搬家是不可能搬地,我们现在也没有钱搬,只能尽量减少在院子里出现了。”
顾后静静地听她说完才开口:“我来是想再查下这里的情况,你也不想睡在墓上吧?”
“打住,快别说了!”
姜玲好不容易散去的恐惧又回来了,“睡在墓上”这句话太写实,都有画面感了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