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后收起瓷片的动作顿了下。

“就算给你也没有办法换钱，你难道打算走私？”好像是真的思考了这种可能，他试着站在她的角度说服，“为了这点钱不值得。”

就直接说走私文物罪名太大，现在的她承受不来吧！姜玲泄气地塌下肩膀，没有再去抢那些瓷片，但是，想到刚才的金珠，她又有别的念头，“文物不可以卖，金子总可以？”

她想得很简单，会拿金珠陪葬的人绝对不会只陪这颗金珠，肯定还有别的金器……

“这里真的有墓么？”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既忐忑又期待，谁知顾后直接打碎了她的幻想。

“没有。”非常干脆的否认。

“你不要这么直白地忽悠，明明之前不是这样说的，这里不是你说的什么风水宝地？”

姜玲被打击得有点麻木了，但还是挣扎。

“你说的，这里懂风水的人不多。”

顾后用她之前的话回她。

姜玲彻底迷惑了。

“等等！怎么我说的时候那么容易被推翻，你说出来就很像那么回事呢？”明明都是同样的话啊！

“之前是通过陪葬品倒推风水，现在陪葬品有问题，这个推断就不成立了。”顾后总是有理有据。

“什么问题？”姜玲的迷惑更深。

越说越玄乎了，考虑过听众的知识面么？

“两件东西形成的朝代不同。”

“等等，你说那个茶盏的朝代我没意见，但是那颗珠子光不溜丢地能看出什么啊？”

姜玲越来越相信他是在忽悠自己了，心里隐隐地不高兴，学霸也不带这么欺负学渣的。

“金珠的纯度，打造的工艺，表面的光滑度，包浆的形成，都可以看出来。”

顾后的话就像学霸的巴掌，“啪啪”打脸。

姜玲已经说不出话，决定以后他说什么都不反驳，反正说不过他，学渣就该乖乖躺平。

“你们蹲在这做啥呢？”

姜母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哎？这不是我们之前那屋的邻居吗？不对，我们现在也算是邻居，那谁……你是来借作业的？”

姜母依然没有记住他的名字，说话间从里面走出，直接拉起姜玲，道：“也不嫌地上脏！”转头对顾后：“我是不赞同你们抄作业的，再说我们玲子的作业错的多，还不如你自己做了。”

姜母拆女儿的台拆得狠，完全没有考虑她就在旁边，顾后也是配合地点头，同意她的说法。

姜母的话很多，东扯西扯，顾后都是简单地应答，惜字如金，和刚才怼人的风格完全不同。

姜母不受影响，热情地招呼他进门：“既然来了，不如吃个饭再走，正好我把饭做好了。”

顾后没有拒绝，直接跟她走了。

留下姜玲在原地凌乱：她才是这个家的吧？怎么感觉就没人在意她的意见呢？

而且，事情好像朝着她最不希望的方向发展了，顾后应该不会和她母亲乱说话吧？应该吧？

她的脑袋里还在想着他之前的话，两个朝代的东西有什么问题？是说不可能有两座墓建在同个地方么？那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可惜，没有人回答她的疑惑。

顾后已经坐在桌边，端着她家的碗吃饭。

屋子不大，他们只能在连着厨房的前堂摆放饭桌，环境不好，姜母很不好意思，顾后却不在意，丝毫没有大家少爷的娇气，这让姜母更加喜欢。

姜玲是祖传的颜控，这句话换个方向理解就是姜母颜控的程度不比她低，她对这个粉雕玉琢，长得十分精致的小孩还是很喜欢的。

喜欢之余，话也变得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