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既然这么喜欢抢答,下次课堂上点名回答问题的就是他了,数学老师默默记下他,不过,被他这么打岔,也没办法继续说下去了。
比起学生踢粉笔害人,他这个老师故意打翻粉笔盒去帮学生的可能好像更大点。
虽然他并没有这个打算。
那边抢答的学生根本没有察觉到危险,直接站到凳子上,在周围同学期待的目光中开始表演。
“这个大婶冲进来把老师撞倒了。”
“对对对!!”
“她还坐在我们老师身上!”
“没错!没错!”
“然后要打我们同学!”
“是的!是的!”
不知道是不是平时跟着家里老人听评书的缘故,他每说一句就顿一下,同学们也很捧场,卡着停顿的空隙附和,数学老师在旁边听得脸都绿了。
几乎可以预见他们将来在外面会怎么说。
最后还是警察急着回去工作催他了,才改变这种说话方式,竹筒倒豆子地把事说完了。
“她把我们课桌撞翻了,气得老师拍桌,把粉笔拍到地上,然后她就踩到摔倒了!”
话落,周围的同学热烈鼓掌。
气氛好得像是完成了场文艺汇演。
“现在的孩子可真有意思。”男警笑着说完,转头对着地上的嫌疑人,立即又冷下脸。
“有人报案说你在学校捣乱,还有作为犯罪嫌疑人的亲属威胁报案人,和我们回去说说清楚吧。”男警转头问在场的学生:“有谁愿意协助做笔录?”
同学们积极举手想去学校外面玩耍,姜玲满脸同情地看着他们,心中叹气:天真!
不过,他们确实说天真烂漫的年纪。
最后的结果是,女警留下来,把举手的同学挨个带到教务处询问,询问过程且不说,教务处这种让所有学生闻风丧胆的地方,待在里面简直煎熬。
所有进去的学生出来的时候都像霜打的茄子。
啧啧,祖国的幼苗真是不经事。
姜玲没有举手,但是作为当事人也进去了。
坐在里面的女警已经收集到足够的证言,可以还原刚才在教室发生的事,本来也是很明了了。
姜玲走进来,她和气地向她招了招手。
“不用担心,就是例行询问,你应该也有经验了。”女警翻过写满的纸张,继续道:“其实也问得差不多了,你不要像前边那些进来就缩成鹧鸪,半天不说话就好,我还要回所里交差。”
那当然不会,她对这地方没有什么阴影,甚至故地重游,还有点怀念的意味。
女警定睛看了她会儿,忽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