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如鸡……人不如鸡……

最后因为要吃饭，不能让两位老母亲等，王燕才恋恋不舍地放下没剥完的瓜子和她走了。

“为什么要对只鸡这么好？”

路上，姜玲忍不住问她，没想到打开了她的话匣子，“你不觉得它很好看，很有灵性么？那只熊是它找来的吧？我们遇到危险它会去找朋友来帮忙，这么好的鸡，当然要对它好啦！”

姜玲差点被她洗脑，定了定神提醒她。

“可是，明明是我们被熊吓得不敢动弹，要是没有那只熊，我们早就回来了。”还有前面的歹徒也是它招来的，没有它根本就没有后面那些事！

“那是我们没用，没有及时看到它的用心。”

“……”真的是无法反驳呢。

姜玲放弃交流了，估计说它招歹徒，她也要说是她们自己要它带路，反正不管怎样都是她们的错，白翎居士清风霁月，绝不会有错。

回头问问便宜师傅，这只鸡是不是有什么邪性，会给人洗脑，要是那样就要退货了。

姜玲在心里嘀咕着，回到灯火微暖的房子。

这顿晚饭是她“回来”之后吃得最舒心的，没有剑拔弩张的气氛，夹枪带棒的话语，令人憎恶的面孔，终于有了点温馨的感觉。

“我说要么你们就在这住下吧？”

王燕的母亲忽然开口道：“不差这两双筷子，孩子她爸走得早，我们娘俩住在这院子里怪冷清的，你们来了后热闹很多，我们也喜欢这热闹。”

姜母面容微动，姜玲以为她要答应，却见她放下筷子，摇头道：“不好的，我知道大姐你是好意，但是每个人都该有自己的安身之处，不好总是寄居在别人家里……这份心意我领了。”

虽然大家相处得很好，但真的住下来，难免陷入寄人篱下的境地，王燕的母亲理解她，略过这个话题道：“那搬家以后你可要常来这里看我。”

“那是当然，就怕来得多了嫌我烦。”

两个老母亲又开心地聊了起来，姜玲松了口气，如果母亲答应住下来，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劝，好不容易弄来的祖屋最后可能又要落回姜家人手里，那才是最糟心的。

王燕埋头吃饭，根本没有听她们在说什么，急急忙忙地吃完，又赶着上梨园去伺候白毛鸡了。

姜玲觉得她中毒不轻。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又快乐又轻松。

姜玲在周末的时候和母亲去收拾祖屋，虽然在顾后眼里是间破旧得不能住人的房子，但木制的结构还蛮……好吧，因为年代久远，表面已经发黑发潮，充满了陈腐气息的屋子还蛮阴森的。

房子里的东西也很陈旧，只有半扇门的柜子，坐下去会吱呀响的板床，瘸了腿的凳子……她打扫得累了，想要坐下歇歇，结果直接把凳子坐塌了。

姜玲坐在地上与看过来的母亲对视，两人的表情都有点难以言说。都到这里了，话也已经说满了，只能硬着头皮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