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你自己说的话，还有你的小人书。”

周璇已经后悔得肠子都青了，但“小人书”三个字还是成功打动她，让她埋入可怕的题海。

姜玲觉得当初收走她的小人书真是明智的决定，现在有“书质”在手，不怕她不就范，只是劝人学习还要用到这种手段，有些让人无奈。

语文老师在自己的课堂上抓到做数学题的学生，觉得他们对数学的热情真是太高了……语文的地位岌岌可危。于是，当天的语文作业翻了倍。

周璇觉得周围的同学看她的目光简直要吃人。

呜呜呜呜呜……她也不想的！

最后还是姜玲给她解围。

“看什么？你们也想要做新题？”

不想不想，完全不想，大佬你们自己玩就好！

周围的目光瞬间消失，甚至邻近的同学还主动把课桌搬得远了些，生怕被波及到。

但是，该来的还是会来。

50分的保证对学霸很容易，对学渣却很难，关键不是题有多难，而是这些人的心态，懒惰的，得过且过，差不多就好——这样的心态不仅会拖累成绩，将来的人生道路也会变得艰难。

顾后给出的办法是：刷题。

姜玲没有想到最后这个坑会把自己也坑进去。

前面说了，除了顾后没有人得满分。

粗心大意，难免错题，过于自满，难免疏漏。

刀子落到自己身上才知道痛。

“别的没有学到，折磨人的手法倒是学了个十成十。”姜玲看着顾后的侧脸暗暗磨牙，怀疑他是不是从他们之前被罚抄课文得来的灵感。

好在她的错题没有那么多，课间休息的时间便抄完了，只是苦了那些一张试卷只有一两处对的孩子，直接抄哭了。眼泪覆着稚嫩的笔迹，应该在他们脑海里留下了足够深的印象。

再错就只能是智商问题了。

带惩罚的刷题，吊车尾加倍惩罚。

每天都是场生死考验，要是还抱着原来的心态，就等着抄写到死吧！到后来大家都没有想考多少分了，而是想着怎么从里面解脱出来。

解脱不了，就只能适应。

放在学校其他老师和学生眼里，就是4年2班的学生对数学的热情空前高涨，每时每刻都在抱着卷子或者书本钻研，完全不需要数学老师的督促！

打算以超长病假让大家感受到自己重要的数学老师完全没有想到自己正在变成可有可无的人，而他以为离了自己将要成绩大跌的班级，即将迎来质的飞跃，进一步证明他的无能……这是后话。

当天，顾后给同学送试卷的名声就传遍学校。

姜玲和他同行，感受着走到哪，哪里的人群就如潮水般退去的待遇，心情复杂难言。

“你说你图什么？”辛苦出题，还要付打印费，花时间批阅，最后落不到半句好。

姜玲用自己的思维方式评判，觉得他真是“太亏了”，他现在的名声比之前的数学老师还差，毕竟数学老师不会带这么多卷子送人。

听到她的话，顾后连眼皮都没眨下。

“他们想学，我可以教。”就这么简单的答案，什么也不图，他不需要谁的感谢。

这样无私的精神真的值得敬佩。

但是，那个“谢”字她真的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