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玲听到身后的人轻轻应了声，然后有只手越过自己的肩膀，接过手帕，顺带给出保证：“我会向同学澄清，不会让她的名声坏了。”

姜母的神情终于放松下来。

这个手帕兜兜转转，终于又回到顾后手里，不仅姜母，连姜玲心里也松了口气。

“我送你回学校。”姜母拉起姜玲的手，似乎失忆般，彻底忘记来这里的目的，将遍地狼籍留在身后。

为母则刚，但是“刚”到这个程度真的令人畏惧又敬佩。班主任感叹之余，看着地上的人欲言又止，只是砸了下……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正巧地上的人缓过气来，又“哼哼”了两声，确定对方没有生命危险后，她立即带着顾后离开，显然和热心助人比起来，自己的学生更重要。

“哎，你们怎么走了？”

大伯母起身追过去，路过地上的金饰的时候心动了下，但想到现在的法律还是克制住顺手牵羊的念头，只是把鞋底狠狠踩在路过的耳环上，把个立体的耳环踩成扁平的。

金子本身贵，加工的费用也不便宜，最近找人修补手镯，她可是知道行情，这脚下去怕不是要把人心疼死？她也是憋坏了，好不容易找到个捶得动又有仇的，自然要捶个够。

大伯母离开的时候没有忘记抓走院子里的鸡，这个是姜母养的，拿回自家的东西总不犯法。

“妈，我们的鸡反正留不住，待会儿在镇上直接卖了吧。”姜玲转头看到她抱着战利品，开心得像只叼了骨头的狗，顺手就把骨头给抽走了。

大伯母直接愣住，她还想着晚上喝鸡汤呢！总不能让牛干活还不让牛吃草吧？但是姜玲还真不打算让她吃草，毕竟她在她这里欠的债，当牛马还远还不清。

姜玲在她气得喘不过来的时候转身从口袋里掏出这段时间赚的钱，全部塞到母亲手里。

“妈，你有养鸡的经验，帮我买些好的鸡仔还有丝网，送到张燕那里……”姜玲把张燕她们摆摊的地方说了，又小声交代具体的饲养方法，托以前做天使投资的福，她对许多新兴的项目都有足够的了解。

她这边说完了，离学校也不远了。

姜母对她的要求全部应下，但临到分别却犹豫着开口：“玲子，你爸不管做了什么都是你爸，他有时会犯糊涂，你不要怪他。”竟然是为姜父当说客。

姜玲心里凉了下，眼看今天的努力都要白费，忙道：“我可以不怪他，但你确定他下次不会再犯？”

姜母沉默了。

这个……几乎可以肯定他会再犯。

姜玲趁热打铁，继续给“背锅侠”父亲上眼药：“你要眼看着他牵连我，把我的名声也败坏么？他那些事如果传出去，同学们会怎么看我？”

姜玲每说一句，姜母的脸色便白一分，到最后几乎颤抖着声音问：“你……都知道了？”

其实，从她昨天会去那个女人家里便该知道，有些事已经瞒不住。姜母掩耳盗铃，姜玲便将她捂着耳朵的手拿开，清楚地告诉她那个男人靠不住，只会坑她们。

“他毕竟是你父亲，你不能没有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