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当着木制的戒指、手镯，还有几样廉价得好像从路边随手捡来的物品和与它们及其不搭的丝绒盒。

当然，更加不搭的是贴着丝绒盒的红薯皮。

“不要弄脏了，我还要还给你爸的。”

姜母无奈地劝着，伸手想要把红薯皮揭下，却被拦住，“还？欠人东西才要还，我们欠谁的么？”

姜玲对这种分手就要把前任送的东西全部“还”回去的做法完全不能认同，双方都有付出，指不定谁多谁少，但不管多少都是你情我愿的结果……就算是做生意也没有交易完成后再无偿退还的道理。

在她看来几件不值当的东西换来母亲这么多年感情错付，很明显是母亲亏了，再把东西还回去？没必要，真没必要，看着碍眼，不如直接销毁。

“扔到猪圈旁边的粪池里吧。”

姜玲想了想，觉得这是它们最好的归宿。

姜母没有回答，只是眼睛盯着那只丝绒盒，明显有些犹豫，姜玲干脆抓起它们直接跑到外面，对着粪池扔进去，没有给她反悔的时间。

“那个……卖了还值几个钱。”

姜母追出来，只看到那些东西浮在散发恶臭的排泄物上，很快沉下去，最终叹了口气。

“妈，千金散尽还复来，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姜玲抱着她的手臂，靠撒娇把她拉回房。

其实她想说的是垃圾就该去垃圾该待的位置。

晚上，姜玲借口做噩梦没有让母亲离开，开玩笑，现在放她回去，给父亲欺负么？

有些事情要加快了。

虽然张寡妇现在还没有怀孕，但是想办法让她“怀”不就行了？正好她现在在医院，有些事很方便。

姜玲打定了主意，明天去镇上医院。

“又要翘课了……”希望老班不要太生气吧，实在不行，让顾后帮忙带个假条。

姜玲打着哈欠，困意渐深。

她想得周全，第二天先让母亲去镇上帮忙买鸡饲料，让鸡光吃梨园的草籽和虫显然不够，还有答应给白翎居士的精饲料，总之，早早出门，避开和父亲相处的时间。至于晚间，父亲应该就没空搭理她们了。

“那片梨园足够大，把鸡分区饲养就不用担心饲料不够了，正好丝网有多的，用丝网分隔开。”

顾后听到她和姜母的对话后直接给出建议。

“我可真是谢谢你……”姜玲被他拆台拆到吐血，还不能发作，只能忍着气道：“那么大的梨园，分隔起来也费力，妈你去帮帮她们，还有你不要再提建议了。”

最后那句是对着顾后说的。

姜母看看两人怪异的不知道怎么形容的气氛，最后摇着头，念叨着不懂现在的小孩的想法离开了。

姜玲眼角抽了抽，想说什么，对着顾后清澈的仿佛能直接望到底的眸子，什么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