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老师办公室做什么？”

吴凉被她看到，干脆也不藏了，直接从走廊的柱子后面走出来，他这话完全是挑衅，在他看来进老师办公室没有什么好事，除了挨训便是挨训。

结果姜玲的回答让他懵圈了。

“告状。”姜玲非常坦然地回答，“告你的状。”

“我、我有什么状好告的？”

吴凉紧张得说话都结巴了，仔细想想，他还真的有很多状可以被告，就是不知道被告的是哪件。

“明天你就知道了。”至于今天，就好好忍受煎熬吧。

姜玲对他的性格还算了解，知道他最受不了这样被吊着，如果有电视可以付费提前看，他绝对是最早付费的那个，早前可以租碟，他更是租到后直接先看结局。

诶？干嘛记这个祸害的事？

姜玲心里一阵恶心，直接绕开他往外走。

她没想到校门口还有人在等着。

斑驳的校门前站着背脊挺直的少年，阳光落在他的侧脸，打了层薄薄的光影，暗绿的青苔在他身后蔓延，衬得他的轮廓更加清晰，像是老照片里画入鲜亮的颜色，格外扎眼，又让人移不开眼。

姜玲快步走过去，想要趁他不注意溜出他的视线——

结果对方虽然没有看她，却仿佛装了雷达，在她越过校门的瞬间自动跟了上来。

“不要跟着我。”姜玲转头，对着再次化身小尾巴的顾后道：“你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吗？我们还是分开走比较好！”说完左右看了看，确定周围没有人才松口气。

“你不是说要去见观山道人，昨天已经失约了。”顾后略带不解地看着她，在他看来，既然同路便同行，没有必要特意分开，至于别人的想法，他从来没有在意过。

姜玲被他问得愣住，随即有些心虚地错开眼。

昨天还在想着这件事，转眼又给忘了，现在被他问起，弄得好像她故意不去，阻碍他们师徒见面似的。

等等，多亏有她，他们才有机会成为师徒吧？

姜玲想到这里，不由定下心神。

“你不是不想要那个便宜师傅，怎么这么热心？”

“答应别人的事，总要做到。”

这是在指责她不守信？

姜玲耳根微微发红，但却无法反驳。

“那把伞，我没有带……”

“伞不重要。”

顾后看得明白，但还是要还的。

姜玲想说自己不想跑第二趟，不如今天继续失约，抬头看到他的眼睛就说不出口了。

“答应了别人的事总不好反悔。”

是这样说没错，但是……总之……算了。

姜玲也不知道自己是中了什么邪术，才会这么听话，愿意去当这个电灯泡，没错，在她看来，自己在便宜师傅眼里和个电灯泡也差不多了。

幸好放学后大家都走得快，路上没有遇到同学。

姜玲总不放心，时不时地看看周围。

“你再转下去脖子都要扭断了。”

顾后在她第19次停下来观察周围的时候终于忍不住，推着她的背，让她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