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脑子无法理解这些，最后离开的时候失魂落魄，差点撞到门把上。

姜玲回到班上，同学已经走光，但总觉得有道目光在看着自己。

铅笔在纸上划动，发出沙沙的声音……

正在专注书写的人猛然抬头，成功捕捉到教室门旁的身影。

“你敢过来找我麻烦，我就告诉老师。”

那道人影僵住，过了会儿才有愤愤的声音传来：“告状精！”

果然是吴凉的声音，姜玲差点被他气乐了。

到底谁是告状精心里没数吗？

终于，告状精走了，那道让她在意的目光也随之消失。

姜玲抄完课文，伸个懒腰，觉得有点累，还有点想上厕所。

厕所就在教室外不远，她走过去的时候不知道还有人贼心不死，等着机会坑她，刚走进去便听到身后传来轻响，转身推门已经推不动，像是有什么在外面抵住了。

“……”她能说不愧是小学生么。

姜玲对眼前的状况没有多担心，只是觉得有点恶心。厕所是芦苇扎的，要推倒很容易，但她不想推，直接选了个方向抬脚踹。

虽然还没有开始学武，但这一脚已经有武林高手的风范，厕所塌了。

姜玲站在倒塌的厕所中间，没想到外面居然还有人，而且，对方的手里拿着堵门的苕帚，似乎正打算把它拿走。

早知道就不这么暴力了，姜玲有些尴尬地抬起手：“好巧，你怎么在学校呀？”

顾后没有说话，但是他们这样相顾无言地站在倒塌的厕所门口实在有点不合适。学校的公物也不能随意损坏，这锅得有人背。

姜玲没有管他，直接走到吴凉教室，发现这货已经溜了，正好……

她沿着后排找过去，很快找到他的课桌，里面的东西很满，不仅有书本作业本，还有弹弓之类。

因为书包太重，他们通常不会把所有书带回家，只带当天的作业，但显然这位连作业也没带。

姜玲拿出他的作业本看了眼，觉得快瞎了。

真想推荐他和观山道人学画符，这“鬼画符”的天赋简直无人能比！

不过，也就想想，真要和他成为同门，能恶心得她连吐三天。

姜玲拿了他的语文课本出来，顾后猜到她要做什么，不赞同道：“书本不该被这么对待。”

“书在人的手里是书，在垃圾手里就是垃圾。”她不觉得扔垃圾有什么问题，但是对上他的眼神，还是乖乖把书塞回去，换成作业本。

栽赃嫁祸，虽然手法有些粗糙，但是结合渣渣的品行应该会很顺利。

姜玲办完事转头看向顾后，把之前的问题又问了遍，为什么在这个时间来学校？

“就是想起有些事想告诉你。”

姜玲想问什么事不能明天上学的时候说，有必要特意跑这趟。

但是看到对方认真的神情，还是知趣地闭了嘴。

“我见过你。”顾后看着她，“在更早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