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傻？！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清理好，我告诉你，现在知道怕也晚了……”

赵助说着看向旁边的钢琴，发现上面确实清理得很干净后愣了下，“不要以为你把表面清理好就可以了，钢琴课是很精贵的，里面有任何损伤都不行，我会找专人检测，你等着被索赔吧！”

她说完这句好像终于解了上午那口气，扬起下巴，让身后的人上前。

西装男从公文包里拿出文件，开始像模像样地记录，随后拿出相机拍照，包括地上打碎的盐罐还没有清理完的碎片和混着尘土的盐粒，甚至拿出袋子取样封存。

换个人面对这样的架势可能要被吓住。

姜母浑身僵硬地看着他们，姜玲牵住她的手。

她这次没有阻止，冷眼看着他们把钢琴的边角包好，重新打包，从屋里抬出去。

“早这样识相多好，省了我的事。”

赵助想到自己早上的怂样，心里各种不是滋味，忍不住出言讥讽。

“乡巴佬，就是摆不清自己的位置，癞蛤蟆想吃天鹅……”

想到霍云天的相貌虽然是上等，但是用“天鹅肉”来形容好像不合适，悻悻地闭了嘴。

“癞蛤蟆说谁呢？”姜玲冷眼反问。

“癞蛤蟆说你……你耍我？！”

赵助回过味来，面容顿时扭曲。

“你对自己的认知倒是正确。”姜玲笑笑，“这东西你想带走，随意，不过我会留着物流签收的单据，必要的时候让人看看大户人家把送出去的礼物又要回去的嘴脸。”

姜玲说得她脸色发青，不过这还没有结束。

“当然，我会事先问问霍叔叔为什么要这样做。”

问的过程中添油加醋是免不了的。

赵助这回不是脸色难看，是真的被吓到了，她做这些当然是背着霍云天进行的，真要让他知道，自己有可能原地开除，以她对霍云天的了解……不能继续往下想了！

“你……单据呢？把它给我！”赵助说着要上来搜她的身，被她轻巧地让过。

“你当我傻？当然是收起来留着以后对付你了。”

姜玲的话真是又直接又让人害怕。

赵助先是习惯性地怂了下，随后觉得……这事不对呀！为什么要怂？

她带了这么多人来，还特意挑的听话的是为啥？

赵助咳嗽了声，指挥刚搬完钢琴，过来回复的工人。

“给我搜，看她把物流签收的单据藏在哪了！”

工人抬起眼，呆愣地看着她，从心底觉得这事不合适，但是也没有直接拒绝。

“看什么？还不快动手，是嫌给的钱不够么？！”

赵助说完，就见对方非常干脆地点头。

还真是嫌给的钱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