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赵助被她气得嘴唇发抖，见过不讲理的，没见过比自己还不讲理的，最后放弃争辩，干脆挥手道：“我管你怎么说，反正今天要把东西带走！”

姜玲见他们过来，直接道：“你们想清楚，现在不沾手还好，沾手了这事就说不清了，这么贵的东西坏了，总要有人赔偿。”

就是说不管东西归谁，最后总要有个冤大头……谁都不想当的那种。

赵助带来的四个大汉面面相觑，他们是专业的负责打包货物的，带的木架包装之类的很齐全，收费也不便宜。

但是，再不便宜也不够赔偿用的，有钱人的心思谁猜得到，万一真赖他们呢？

金钱维系的关系就这么脆弱，四个大汉原地不动。

事情陷入僵局，赵助看到姜玲略显讥讽的眼神，忽然就“炸”了。

“都杵在这做什么？让你们搬就搬，我花这么多钱请你们来这是看热闹的？！！”

“大姐，你这话就不对了，我们拿的是运送货物的钱，不是打劫的，而且当时也没说还有这种风险。”

四个大汉中站的比较靠前的那位回她，语气里满是拒绝。

“什、什么大姐？你叫谁大姐！！”被个胡子拉碴的大汉叫大姐，赵助当场脸就绿了。

“那……老板？要么你现在写个条子，证明东西好坏都与我们无关，我们现在就给你搬。”

大汉撇撇嘴，满脸不情愿地改口，仔细听还有细如蚊纳的嘀咕：“什么玩意儿，不都是给人办事的……”

赵助深吸几口气，才忍住没有开骂，在这和他闹起来丢脸的只会是自己。

想要硬气点把他要的条子写了，想到那台钢琴的价值又怂。

空气安静下来，场面陷入极度尴尬。

姜母忍不住咳嗽两声，想问他们站着累不累，要不要坐下来喝口水。

“你们等着，等我问过老板，再回来收拾你们！”

赵助抢在她前面开口，边说边往外走，像极了吵架输了的小学生放狠话的样子。

等到他们走远，姜母才拉过女儿，满脸心疼地开口。

“她要拿走就给她，本来我们也不想收的，怎么能把那么贵的东西弄坏，你让我怎么和你霍叔叔交代……”

“可以给，但是不能这么轻松地给，总要让她难受下才行。”不然她这气不会顺，而且不起点冲突，事后也不好找霍云天算账。

姜玲看母亲的表情没有放松，拍拍她的手安慰。

“放心，没有坏，看我把它恢复原状。”

姜玲说着走到墙边堆放的物品前，找到之前收到钢琴时同批送来的拆解琴键的工具，然后从岛国买回的大堆电器重找出台家用吸尘器。

先用刷子把覆在琴键上的尘粒刷掉，再把琴键拆开，用冬笋的外壳改造过的缩小的吸尘口去吸里面的尘粒。

“你怎么会弄这个？”姜母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啊，这个说明书上有写，很简单。”

姜玲摸了摸鼻子，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等到她把琴键装回去又吃了个饭，闲来没事在院子里割菜时，外面再次响起脚步声。

嗯，赵助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