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霍云天惊讶地看向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已经证实她的猜测。

姜玲想，既然是那个人，那她知道的可太多了。

这是个应该写入和牛历史的人物……

“我这次去参加比赛，有遇到武田家的人。”嗯，没记错的话，眼镜女好像是这个姓，也不算撒谎了。

姜玲习惯在假话里面掺真话，不过这次她真的没有想到胡扯的话居然也会成真。

“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但也谁知道这家人有点不按规矩办事。”根据她已知的信息，这话也没错。

“何止是不按规矩，简直是没有商业道德！”

霍云天提到这个就脸黑，他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别人出尔反尔要违约的时候好歹还找个借口，他连借口都不找，直接就说别人出的价高，把合同里约定好要卖给他的肉都卖给别人了。

怎么，还想他竞价不成？

“我原本以为他说肉卖得不好，想要减少出口或者停止出口还是为我着想，谁知道他转头就把肉高价卖给我的对手，呵！”这还不是最气人的，让他真正光火的是，等到对方饭店也推出和牛菜系，并且跑到他面前来挑衅他才知道这件事。

“这事确实不地道。”姜玲深表同情，不过，也只有这样的人才会为了钱财放弃所有的原则。

“这和牛也不是只有他在养，只是别人想先供应国内，只有他望着外面的市场，四处寻求门路，想要卖个高价。”霍云天说到这里，目光里的寒意有如实质，“我当初就不该图方便，选择和他合作。”

凡事有利有弊，很多事开始简单，到了后面麻烦无尽，这些都是正常的。

姜玲的心态要坦然许多：“合作伙伴不靠谱，可以换掉，也可以踢掉。”

“踢掉？”霍云天以为她小孩心性，搞不过就想退出，便解释道：“饭店前期为这份‘独有’的食材做了许多宣传，现在退出等于全部送对家了，太便宜他们。”

“我说的踢掉不是退出，既然买它那么麻烦，为什么不自己造？”姜玲做生意这么多年明白的道理，重要的东西不能掌握在别人手里，不然就很被动。

“你的想法很好，不过，当地的和牛协会不会同意。”霍云天其实也有动过心思，但是岛国的牛肉品种很好大家都知道都想“引入”，最后成功的却没有。

霍云天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优势。

“不需要他们同意。”

姜玲叫他仍是不信的表情，便问：“你觉得武田真吾会在意？只要钱给的够，他有什么不会干的？”

这话倒是没错，以霍云天对他的了解，说不定真的能成，只是还有顾虑：“他之前因为卖肉的事和协会闹得很僵，再把活牛卖出去的话，很有可能会被协会除名。”被和牛协会除名的还算是和牛么？

姜玲觉得这话真是多余。

不是可能，是绝对会除名，但是那又怎样？

他们要引入的是品种，又不是名字，猕猴桃被“盗种”后再卖回来，还改名叫奇异果呢！

霍云天也想明白了。

“先把牛买回来，至于之后它叫什么牛，都是我说了算……只要品质不变，市场总会认可它。”

霍云天看向姜玲：“你帮叔叔解决了大麻烦，如果事情能成，买回来的牛就由你来养吧。”

“咳！”姜玲下意识就要拒绝。

霍云天忽然换了副脸，表情无奈又为难：“我现在没有别的可以信任的人，只能拜托你们。”

姜玲注意到他说了个“们”字，回头果然看到母亲站在门边，欲言又止的样子，显然是被说动了。

居然当着她们的面卖惨，要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