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何瞪我?我皱着眉头也回瞪过去。
他却忽地摆了摆手,罢了,本王大人有大量,这次就不同你计较。
哼,谁叫你先前总是捏我脸来着我挑了挑眉,直转头不看他。
我平日里常坐辎车,不大走路,此时双脚愈发酸痛,却也只好强撑着不显露出来。
谁料这厮倒是个眼尖的,稍稍瞥了一眼便道:要不要本王背你?
于理不合。
呵,他轻笑着叹了口气,平日没见你这般守规矩?
我撇撇嘴,也不回话。
又是走了一炷香的功夫,才将将看见了酒楼的影子。
店家!把你们的新菜式全端上来!刘武到底是豪绰,甫一进店就开口喊了这一句。
这厮幸好是生在皇家,不然非要吃穷了不可!
不过,我好像没有这个资格说他
这菜刚上来,我便旁若无人地趴在案几旁闷头吃了起来。
额,阿娇难不成你没在府里用午膳?刘武讪讪地盯着我,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难不成您昨儿个沐浴了,今儿就不用再洗了?我知道他是在揶揄我吃得多,便刻意呛了这一句。
长姐怎会生出你这般伶牙俐齿的丫头的。
我仔细吃着肉脯,刻意啐了句:承蒙夸奖,不胜荣幸。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吃吧吃吧就不信你还能将本王吃穷了。
说话间,他就掏出一锦袋的铜币放于案几之上。
我却盯着里头的铜币看了半晌,旋即蹭地一下放下手中的筷子。
这是何物?我一抹嘴,指着那堆钱币吼了句。
刘武先是一愣,旋即想也不想地回道:你这丫头可是痴傻了嘛?竟连铜币都不认得了?
我定了定心神,咬牙切齿道:咱们长安城流通的四铢半两我自然认得。可您带的这是什么
刘武这才反应过来,脸色也微微白了几分,本王忘了这竟是在长安
他刚想把那锦袋收下去,我却忽然使足全身气力死死按住他的手腕,悄声凑近说了句:梁王殿下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私造钱币
刘武微微一转动手腕便躲开了我的钳制,面色也瞬间恢复平静,咱们大汉一向放任民间私铸钱币,其余诸侯王早几十年便开始铸造了,本王如今只是让梁国流通自己的货币罢了,难不成还犯了国法?
我这才清醒过来,恹恹地收回手坐下,您说的对咱们的法令上确实没有禁止私造货币是阿娇失仪了,还望小舅舅恕罪。
恕罪?他一挑眉毛,那要看你讲不讲得出让本王恕罪的理由了
阿娇方才只是一时情绪激动我微微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