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出了凉亭,果不其然外面早已经下起了鹅毛大雪。林知渝忙命婢女去取伞来,口中仍念道。
“这样大的雪,得拿把伞来。要不然得顶一脑袋雪回去!'
'无妨,我倒是不怕头上有雪的,走吧。你陪陪我”
不知道是不是林知渝的错觉,她既然从南肃辙的话中觉出了恳求的意味。
“好,正好我火锅吃多了,想消消食。”
林知渝这次没有在拒绝于他,可也未去想其他东西。她很愿意与南肃辙做朋友,但是并不是所有感情都必须是爱情。也并不是有一个人对别人有意就必须接受。两个人的事从来不可能是一个人的独角戏。
看着鹅毛大雪纷然而下。林知渝不禁想起了杨清止:他在干什么呢?也在看雪吗“
”你说,这雪都落在了你我的头上,也算不算是共白首'
'雪终究是雪,不可能是头发的。“
南肃辙终究没有在说什么,二人只是沉默。
”林知渝,你是不是石头变的?'
到底,南肃辙抛下这句话离开宅子。
林知渝不是石头,是无法被驯服的苍鹰。这世上总是有群人想驯服他们找到成就感,但是林知渝绝无可能被驯服。一旦见识过蓝天,又怎么会屈居人下。
“是时候该去谋划如何逃离这个”笼子“了”
林知渝突然想到了今天白天见到的一位故人来。
杨清语
逃跑的路线有了雏形还不够,还要有人帮忙才行。现在这宅子里的人几乎全是南肃辙的人。除了杨清语。林知渝自然明白杨清语内心应该是恨毒了自己。但是“天下熙熙皆为利往”的道理相信这位出身世代商家的大小姐不可能不懂。
只要有足够大的利益,仇恨又算得了什么呢?
雪停后的第二天,天还未亮,林知渝便早早地来到了昨天遇见杨清语的垂花门处。却未再见到她。
眼见着东方冒起鱼肚白,林知渝也深知此事不可被他人撞见。便只得由小路摸回自己的房间,再选择其它合适的时机去寻她。
雪停后的第五天,林知渝这里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一个十三岁的娃娃。
“他叫什么?”
“林珩之。”
南肃辙倒是意外的坦诚!
“林松月的独子为什么送到这里来?
“我本来打算将这孩子送到肃亲王的府邸,趁机想讹上一笔。可是转念一想,人家父亲为我拼了命!我又怎么好意思再去利用人家幼子?”
南肃辙做出一服大意凛然的样子。仿佛自己都觉得之前那个将林珩之送到肃王府想用这个孩子扳回一局,却因为他亲姐姐肃王妃太能养孩子而不得以将这孩子接来的不是他南肃辙,倒是另有其人。
林知渝听完这段话,却还是不明白。
等等,我问的是为什么这个孩子回被送到这里来,你的回答完全没有告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