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案间接性导致太子党派的林松月成为了肃王党派徐长远的垫脚石。
南肃辙散朝后就安排好了一切,他前往林知渝居住的宅子。每次心情大起大落他都喜欢和林知渝待在一起,仿佛这样才能缓和几分。
出入此地的人都佩戴腰牌,漆金的铜牌上雕刻着盘云花的树,没有腰牌一律不得入内。
南肃辙下了马车之后,有人上前回禀林知渝这几日的生活状况。
“你与渝姐儿的私人恩怨本太子一清二楚,收留你的时候,有些话也说的很明白了,但凡你敢有僭越之举,后果你该想象得到。”南肃辙提醒对方。
那人立刻放低姿态,双膝跪在雨水打湿的青石台阶上,“太子爷放心,奴婢从未忘记您的训斥。”
她摆出虚心受教的模样,让南肃辙看着十分顺眼。
待南肃辙穿过庭院,隔着垂花门看到林知渝正在暖阁游廊下烫酒,脚下一顿,嘴角弯了弯。
他慢悠悠地说道:“这是给我准备的吗?”
林知渝头也没抬,将烫着的手指捏在耳垂上,从容且冷静地答了一句,“不是给你准备的,天气湿寒,喝点烫酒暖暖身子,太子爷既然来了,一起喝一杯也无妨。”
南肃辙移步过去,担心绵绵细雨吹入暖阁游廊之下,让人将小屏风挪了过来,也算是隔出了一片清净来。
林知渝坐姿很随意,毕竟她不是出生名门的娇小姐,作为千年后穿越而来的现代人,她懒散惯了。
倒是南肃辙端庄的仪态举止格外潇洒。
“一大早就赶过来,是宫里发生了什么事吧?”林知渝先给南肃辙倒了热酒暖身,“以前都是夜里来,我今儿见到你还觉得奇怪呢。”
“是啊,出了件大事。”南肃辙一口饮尽,觉得林知渝酿酒的功夫越来越好了,“你想要听听吗?”
林知渝笑着摇头,“太子爷这话问的,从住在这里之后,哪一桩事情是我想怎样就怎样的吗?说不说随便你,听不听我这日子照样过,对不对?”
“还是和你说话比较有趣。”南肃辙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看着林知渝的时候,微微叹气,他将行刺案的始末简述了一遍,片刻后才说:“杨清止自以为你‘死’了之后,真的便了很多,连自己身边的人也敢下手了。”
“这种说法有待争议。”林知渝拿筷子夹了秋葵,吃完之后,才笑着看向南肃辙。
“徐长坤失去了手臂,在军机处的地位变得敏感,若非有两江总督案子的功勋在,只怕会遭人排挤。他膝下的独子已经及冠,未来不可估量。聪明人都会未雨绸缪,徐长坤自己做鱼饵,既能钓出大鱼,也能让杨清止感恩,顺带着将堂兄提拔为他的独子铺路。”
“一石三鸟,果然是好计策。”南肃辙扼腕叹息,“此等有勇有谋的人,偏偏不属于我。”
林知渝拿起酒壶缓缓倒酒,“何必妄自菲薄,林松月也与徐长坤相差无几,尽管他是被动受死,却将善尾的工作做的格外漂亮。皇帝必定会因此事对太子爷稍微改观几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