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打算留在这里?她醒了看到我们三个人,会是什么心情,你们考虑过吗?”杨清止一脸高深莫测地看向这对姐弟。
南肃辙说:“凭什么是我们走,要走也是你们夫妻一起走,对吧皇姐?”
‘咚’肃王妃屈指就是一记暴栗,“我花了黄金百两帮你,你倒好胳膊肘往外拐,要为了一个林知渝赶我走,以后别指望我帮忙。”
肃王妃虽然是个女子,可眉宇之间的阴郁之气与当今的皇帝格外相似。
子随母,女肖父,老话还一点都没有说错。
“小点声,别生气啊!”南肃辙知道皇姐是真的不高兴了,赶紧哄了一句。
可床榻上的林知渝已经彻底吵醒了,一年四季,唯独深冬的时候,她的起床气大的惊人,蚊呐般的声音跟唐僧的紧箍咒似得,吵她脑仁疼。
酒后本就头重脚轻,林知渝又被这‘紧箍咒’勒的喘不过气,‘唰’的一下坐了起来,寒声骂道:“shupup吵吵什么呢!”
这下包括杨清止在内,都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林知渝,又面面相觑,交换了一个‘她说啥’的眼神。
端坐未动的林知渝,被冻得清醒了几分,她抬手揉了揉眉心的位置,将棉被裹住了上半身,刚想要下床去倒茶喝,却冷不丁瞧见了三个人影。
在做梦吗?
林知渝用力揉了揉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如释重负道:“果然是看错了,下次再也不喝酒了,太耗神了!”
此时,杨清止南肃辙等人都凭着轻功,悄无声息落在了房梁上。
等林知渝喝了口茶,缓过神的时候,裹着棉被推开了窗户,“雪下的这么大啊,明天可以堆雪人了。”
心思百转的杨清止本不打算和林知渝面对面的,谁知他起身落在房梁的时候,那姐弟两人居然也条件反射跟了上来。
这下三个人大眼瞪小眼,都有点无措。
在他们犹豫着要不要暂时先走的时候,林知渝却发话了,“梁上君子,你又来干嘛,方才的动静是你搞出来的吗?”
林知渝关窗的时候,余光留意到了房梁上落下来的袍衫衣角。
她本以为是杨清止,所以语气极其冷淡,带着几分不满。
可谁知窸窸窣窣的声音之后,从房梁上落下来的人却是肃王妃。
没办法,她虽然有功夫,可不是杨清止和南肃辙的对手,玩阴损的招数,她自甘认输。
“永乐公主?!怎么是你……”林知渝吓得跳了起来。
“你应该叫我肃王妃才对!”
林知渝有点不知所措,“肃王妃,你深夜造访有什么事情吗?头一回见到你用这种方式出现,太过突然了!”
“你方才说的梁上君子是谁?”肃王妃强压下怒气,余光扫过房梁的位置,看向林知渝,“我有点好奇。”
眼下的局势有点复杂,林知渝不懂她来这里是为了什么,“肃王妃,好像是我先问你的吧?”
“尊卑有别,你该先回答我!”肃王妃强词夺理。
林知渝挑眉,“尊卑?肃王妃深夜出现在我屋子的房梁上,你有什么立场和我谈尊卑?这事若是传出去,于情于理吃亏的都不是我吧!”
肃王妃心里骂着杨清止和那个混蛋弟弟,恨不得扎小人,用针戳穿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