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奇怪的规矩,我对这些都不懂。”林知渝喝了一口茶,重新‘嘎嘣’吃花生。
“朝堂上的事情,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上官司给她科普了一部分。
在他提到了两江总督的时候,又说道:“之前在苍云郡不是有官匪勾结吗?这两江沿岸也有漕运帮派,吏部的侍郎是杨清止的人,而吏部尚书目前是忠皇派,案子没有闹出来的时候,这个吏部尚书曾严打漕运帮派。”
“既然如此,莫非这吏部尚书想要借百官宴彻底将不法的漕运帮派连根拔起,为两江百姓做件好事?”林知渝自行猜测。
“好事还是坏事,要看站在谁的立场上了,两江百姓置身水火之中,和当初在苍云郡落草为寇的人是一个道理,谁给吃的给银子谁就是他们的恩人。”上官司笑得有些冷,“漕运是和两江的巡防官兵有过矛盾冲突,但是也救活了不少百姓。”
林知渝琢磨了一下这些话,有点感慨,“哎,我就不该问这些朝堂的事情,好好做生意就足够了。”
“可惜杨清止在朝堂上举步维艰,还有一个东宫太子盯着你,这些事情,你早晚都要研究的,好在记忆宫殿是个有求必应的地方。咱们穷的只剩下银子了,你又无需担心以物换物。至少最基本的一些情报信息,用银子就能获取的。”
林知渝点了点头,嚼碎了一块花生米,就着茶水咽了下去,“以后再说吧,我是不打算掺合朝堂的事情,可人家死乞白赖的粘着我,真是让人头疼!”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你头疼什么,赶紧滚回去睡觉!”
林知渝一觉睡醒,百官宴已经拉开了序幕。
在大雪纷飞之际,太子南肃辙披着黑色的大氅,对着赴宴的百官谈笑风生。
“尚书大人,您可是皇阿玛的肱骨之臣,昔日还远赴边陲之地与镇国公骁勇杀敌,本宫今日要好好敬您一杯。”
南肃辙提到的尚书大人真是吏部尚书肖城。
“多谢太子殿下抬爱,臣在其位谋其职,从兵部到军机处,从军机处到吏部,皇上给臣学习的机会,自然不能辜负圣恩。”肖城回了一句。
南肃辙抬手扶起肖城,望着红色的宫墙和耸立的皇宫,轻声说道:“皇阿玛一双慧眼,本宫自然不能比的,只希望尚书大人日后要多多辅佐了。”
“不敢,不敢,这是臣带来的书画,作为百官宴的贺礼了。”肖城抬手,身边的随从躬身捧着书画的锦盒递给了太子南肃辙。
安公公上前接过了锦盒,让内侍官陪同吏部尚书肖城入宴。
南肃辙侧身望着肖城的背影,那一身私服是泛着白边的陈年旧袍,他抬手打开了安公公手里的锦盒,粗略的扫了一眼。
说是书画,其实是两江沿岸的风景图,可提笔写的字却是岳飞的《满江红》,其寓意为何,南肃辙自然分明。
“呵,老东西这是敲打本宫呢!”南肃辙挑眉一笑,扣上了锦盒的盖子,眼神里闪过威势。
安公公倒是细声细气道:“肖尚书也是两朝元老了,他不会不识趣的,殿下大可以放心,至少他还懂得选择阵营,未曾和肃亲王走的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