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渝感叹，“帝王最终的归属就是寂寥而亡，离心离德。”

“权利更迭，皇权咫尺皆是如此。”杨清止淡淡回了一句。

林知渝喝了一口热茶，“本以为你兵不血刃走到了这个位置，可没曾想最为致命的还在后面，我是生意人，本不关心朝堂大事，可情场失意，那面要在生意上得意一番。”

“情场失意吗？”杨清止拽住了林知渝的手，双眸超乎寻常的冷厉，“我觉得这个词更适合用在我的身上。”

林知渝吃痛，倒吸了一口凉气，呵笑道：“肃亲王说笑了，你的王妃是古云国尊贵的公主，前赴后继的绝色美女送到你的墨月山庄，你何谈失意呢？”

一盏茶的时间，两人之间的气氛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杨清止张了张口，想要说点什么，却又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做生意闲聊而已，肃亲王何必动怒呢。”林知渝笑着抽出手，蹙眉揉了揉手腕上的红痕，“我可是个姑娘家，虽说失恋了，也是有人疼有人爱的，你若再这般冒失，只怕以后就不会有生意上的往来了。”

“好，我谨记于心。”杨清止咬牙切齿，他知道林知渝话里话外在气他，甚至暗指记忆宫殿里的上官司依旧爱着她。

冷战这么长的时间，这是杨清止最失控的一次，他抢过林知渝的茶杯，一口饮尽。

将两份名单和写满暗语的情报贴身收好，起身说道：“生意有来有往，喝了你一杯茶不至于生气吧，更深夜重，我先走了。”

林知渝知道杨清止这是真的生气了，她有恃无恐，“慢走不送，别忘记了黄金百两如数送到百事通的暗门。”

回应她的是‘咣当’一声闷响，窗户敞开，夜风裹着寒意鱼贯而入。

林知渝哆嗦了一下，呵了一口热气，将窗户关上，瘫坐在床榻旁出神。

一日一早，林知渝前往百事通，因为雨后的气温很低，湿漉漉的地面冻出了一层薄薄的冰，和霜花交相辉映，迫不及待的昭告众人寒冬以至。

林知渝在路过十三街的小吃摊位时，买了两个包子，捂在手心里，暖和了不少。

没等她走出几步，听到身后传来了呼唤声，她下意识扭头望了一眼。

披着红色大氅的肃王妃往她的方向走来，“渝姐儿，我还以为看走眼了呢，原来真的是你啊！”

林知渝福身施礼，却被阻止，肃王妃三两步晃到她的面前，“我可是出来玩的，你别给我暴露了。”

出来玩？！

哪个寻常百姓会让成了亲的妇人穿着大红色的衣服出来玩！

林知渝觉得面前的人挺逗，却不敢笑出声来，盯着她的流云靴，点头应声，“好。”

“你这是去哪儿？”肃王妃扯了扯毛茸茸的兔毛围领，看向林知渝。

“买包子。”林知渝露出一个善意的笑容，“肃王妃金贵，不会喜欢这味道。”

“莫非你忘记了，我和你们四合院的人一起吃过街边的凉粉呢！”肃王妃不以为意，“这包子什么馅儿的？”

林知渝闻言一笑，“韭菜鸡蛋，味儿大，你要尝尝吗？”

“那还是算了吧，我还是会王府用早膳吧！”肃王妃摆了摆手。

“路上滑，肃王妃留神。”林知渝毕恭毕敬，态度始终很好。

肃王妃上下打量她，说道：“要不你送我回去吧，我夜不归宿，玩了一宿呢，现在有点困了呢！”

这话的信息量有点大，肃王妃夜不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