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过啊,杀人不过头点地,杀人容易诛心难。”上官司揽住了怀里的林知渝,笑呵呵地看着南肃辙,哂笑道:“太子殿下又不是傻子,岂会这般愚蠢。”
“你倒是个聪明人,难怪能把杨清止气得喝闷酒。”南肃辙憋着一口气,仿佛只有提到更没出息的杨清止,心情才能够有所好转。
他一脚踹开了林知渝的房门,夜风裹着雪沫子鱼贯而入。
林知渝哆嗦了一下,被上官司又抱紧了几分。
“太子殿下,慢走不送。”林知渝半眯着眼睛看了过去,已然恢复了平时的模样。
南肃辙心里不是滋味,却也理亏在先,他和杨清止一样都没有资格指责林知渝。
片刻之后,林知渝的门前已然空荡荡的。
上官司游刃有余的打发了南肃辙这个太子,低头看了一眼靠在他怀里的林知渝。
“你怎么跟霜打的茄子似得。”
“少废话,赶紧去关门,冻死我了。”林知渝看似无动于衷,语气淡淡地。
她抬手推开了上官司,转身坐在了椅子上,没好气的拿着筷子吃东西。
等上官司关了门之后,他盯着大快朵颐的林知渝,轻声说道:“菜都凉透了,别吃坏了肚子。”
“还好,我不至于那么娇贵!”林知渝头也不抬,口齿不清的回了一句。
上官司叹气,兀自摇头,从小炉子里拿出了烫好的果酒,“喝口热的暖暖胃,别硬撑着了,当着我面你哭过多少次了。”
“对着你这双桃花眼,我还真哭不出来。”林知渝将嚼碎的虾肉咽了回去,就着酒杯喝了一口,咂巴了一下嘴唇,无情地说道:“上官司,我挺没出息地,一而再再而三利用你的真心,你就不生气吗?”
“生什么气,我早就想开了,只要你好好的就成。”上官司又给她倒了一杯果酒,笑得放荡不羁,“你就当我自作多情好了,反正我乐意。”
“你太好了,连我娘和杨念北都说我撞大运了!”林知渝含蓄地笑了笑,仰头喝光了酒,自己嫌不过瘾似得,直接拿着酒壶往小碗里倒,“他们都很喜欢你,连瓜娃都放弃了拜杨清止拜师的念头,想要跟着你学功夫呢!”
“我倒是乐意收个徒弟,你看着我招人喜欢,是不是嫉妒啊!”上官司知道她心情不好,捡着开心轻松的话题聊。
“干嘛要嫉妒,那是我的娘亲和弟弟,你又抢不走。”
“你可别喝多了,我没办法和岳母交代了,八成连小舅子也要给我脸色看呢!”上官司伸手将酒壶抢了过去,“酒量浅,还学人家喝酒浇愁,你就那么想和杨清止感同身受啊!”
“我还没喝醉呢!”林知渝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