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对于为将者十分常见。

“然后呢？将军最终做出什么选择。”上官司隐约猜到了什么。

林知渝不答反问，“你猜？”

“为了救百姓牺牲了妻儿。”

“差不多吧，将军自己弯弓射箭，一箭双雕，将妻儿串成了糖葫芦。”林知渝说：“将军因此深受百姓爱戴，可背后却被人骂，觉得他冷酷无情，连妻儿的命都能了解。”

上官司没有说话，他很清楚林知渝为什么要提这个故事。

“现在的杨清止就是那个将军，我既爱他又恨他，可这一切是他的错吗？”林知渝湿了眼眶，“南肃辙迟早会查到记忆宫殿的事情，杨清止瞒不了太久，也瞒不住。”

她叹息似得笑了笑，“上官司，我不想这么累，也不想拖着你跟着一起承受这些。可我又不知道怎么做才是正确的。”

有些爱割舍不掉。

“我还是那句话，我想陪着你一起面对。”上官司看着她，呢喃着，“我不在乎那些，阿渝，我只想你过的轻松点，哪怕你很累，至少有我在，你会稍微好受点。”

林知渝无声落泪，埋在上官司的肩膀上哭了起来，隐忍的哭，没有发出一点动静。

正因为如此，上官司才更心疼。

林知渝、杨清止、上官司、南肃辙甚至包括肃王妃，他们究竟谁更可怜，谁更可恨呢？

这样活着无疑是一种痛苦，怎么消化这份矛盾的情绪，那是他们各自该处理的问题，但凡内心脆弱的人，走不到最后就会崩溃。

刀割般的感觉拉扯着每一个人的神经，之后的每一个决定都不仅仅代表自己的喜怒哀乐。

孙玉芳、杨念北、邱晨兄妹、李承玉、瓜娃等等，这些毫不相干的人也会伴随权利的跌宕而危在旦夕。

放在以前记忆宫殿是林知渝所认为的救命稻草，可如今这也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一场大哭之后，林知渝的情绪得以放纵和宣泄。

以至于一夜过后，林知渝的那双眼睛有些红肿，南肃辙再次出现的时候身边多了两个人，杨清止与肃王妃。

不过是半个月没见，林知渝和杨清止对视了一眼，彼此的心思都洞察秋毫。

可林知渝对待杨清止的态度比之前稍微冷了几分。

在几个人落座前，肃王妃拿着茶壶泡茶，余光偷瞄林知渝，微微蹙眉。

“你看什么？”上官司问。

肃王妃说道：“你和林知渝怎么了？她看起来似乎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