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仰落地的那一瞬间,禁军精锐的头目用强劲的双臂撑住了身体,一个鲤鱼打挺直接弹了起来……
上官司冷静地出手,“勇气可嘉啊!”
他一边称赞,一边拈花似得攥紧了对方的脚踝,手腕用力的同时肩膀一沉,直接将对方抡了起来。
手劲、臂力、腰力、下盘的稳健,每一个环节出现偏差,上官司就不可能如此轻易地制服对方。
可摔倒地上的人,却手肘格挡,翻滚了两下,避免身体正面受伤,紧跟着就趁势偷袭,宛如一头猎豹,直击上官司的面门。
上官司侧身躲避,双手揽住对方的腰身,一个过肩摔,再次飞溅起水花。
对手不是吃素的,居然在刹那间直接扣住上官司的脖颈,柔韧性极佳,硬生生踩着飞溅的雨水稳稳站在地上。
“还要继续吗?”上官司手里握着对方腰间卸下来的双刀,‘咣当’扔到了台阶上。
那人抬手抹去了脸上的水珠,面不改色的说道,“到此为止吧!”
两个人抱拳施礼,重新走到了廊道下,湿漉漉的衣衫显得格外狼狈。
上官司却也不在意,小心翼翼将包裹严实的书信拿了出来,若非他谨慎,用三层油纸包着,只怕这亲笔信也要湿透了。
“这是庞指挥使亲笔写的,没有他的信任,我也不会找到你们禁军的暗桩了。”上官司将信递了过去。
一刻钟之后,看完信的人脸上一愣,撑起手臂直接拍碎了面前的茶杯,“真是欺人太甚,从头到尾这太子殿下就是在利用我们禁军!”
旁边端茶水的兄弟脸上有醒目的刀疤,此时也勃然大怒,“这他娘的就是祸害我们一众兄弟啊!”
“难怪每次见到大哥的时候,都觉得怪怪得,原来是喂大哥服了毒的缘故!”
‘咣当’茶壶直接摔到了地上,刀疤脸继续骂骂咧咧起来,“去他娘的,老子不干了!”
狭窄的台阶,嘈杂的雨声,耳边还有禁军精锐在叫嚣,上官司鲜少又不耐烦的时候,他皱眉,“别那么着急动怒,你们指挥使庞德海在心里安排了一些要紧的事情,想要报仇出口恶气,至少要遵照吩咐行事,否则我不是白来了嘛!”
“恩,上官公子,我这位兄弟就是有点性急。”能够做主的小头目立刻表态,“户部薛婧宜看管账目十分严谨,不过我们一定竭尽全力。”
上官司道了谢,又约定了下次见面联络的地点和方式,这才起身离开。
回去的路上泥泞不堪,雨势虽然小了一些,可上官司依旧一脚深一脚浅走在小路上。
等他瞧见必经之地挂着的蓑衣时,眼神倏然一沉。
蓑衣不是林知渝的,可尺寸显然不是身材健硕的成年男子。
肃王妃吗?!
上官司加快脚步,险些用轻功翻入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