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无表情的杨清止知晓这些人无非是为了温饱而干这种勾当,抬头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副将监军,将他眼里一闪而过的狡笑尽收眼底。
“将他们带下去好生看管。”杨清止对着副将监军抬了抬手,“咱们这次是秘密出行,兵分两路,途中的山匪绝对不止这一处,改道而行,以护送粮草和银子为先。劳烦监军留下看守这些俘虏了,或许能够问出什么消息来。”
这显然是想要甩掉这个副将监军。
别人或许不知,杨清止却是明白这个副将监军和南肃辙这个太子穿一条裤子,表面上是皇帝的忠仆,实则阳奉阴违,暗中助力太子。
虽无勇气,可谋略上佳,而且手段阴狠,笔伐过一大半的朝堂功臣。
“肃王万万不可,皇帝陛下的圣旨一再强调本官是此行的监军,要与肃王共进退。”
“不必了,本王瞧你脸色灰白,身体要紧,皇帝陛下一定会体恤本王的用意。”杨清止四两拨千斤的和对方打太极,“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个道理不用本王来提醒吧!”
而与此同时,林知渝也通过记忆宫殿的冰鉴,旁观了这惊心动魄的一幕,整个人也是一个激灵跳了起来,“这还每到苍云郡呢,就遇到了山匪围剿,后面还指不定遇到什么呢!”
“你之前不是不担心嘛,现在着急了?”上官司一抬手将手里的茶杯盖挑开,袅袅茶香扑鼻而来,“晚喽,马上就要到八月十五了,你现在分身乏术,还是先以杨府的事情为先。”
林知渝抿了抿嘴角,也不反驳,原地踱步,像是一只困兽似得有些不安。
“能消停会儿不?我这边还在给你找耐高温的材料做应急之需呢,不帮忙就算了,还干扰我!”上官司抱怨了一句。
“我就是有点担心,不止是担心杨清止,还担心皇帝这次的安排是有意为之。”林知渝说出了心里的困扰,“按道理楚琉璃是皇帝的宠妃,她虽然恨我,但是始终是为了帮助杨清止而入宫的,她不会任由皇帝父子暗中掣肘。”
上官司点头,“那你还担心什么,再者你也瞧见了,杨清止是什么人,他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不堪一击,这不是大获全胜了嘛!”
“今晚南肃辙这个太子必定还会来找我,正好借此机会问清楚。”
“有什么好问的,南肃辙和楚琉璃是一路货色,都是心怀鬼胎的玩意儿,你别庸人自扰。”上官司将空空如也的茶杯放下,继续忙活手里的事情。将耐高温的披帛甩开,起身披在林知渝的身上,“看看合不合身!”
身材纤细的林知渝很少会披这种宽大的披帛,她低头看了一眼,理解了上官司的用意。
“合适,非常合适,等火势起来之后,正好可以用披帛裹着阿娘和小少爷,免得他们烫伤了。”林知渝翻来覆去的看披帛的料子,摸起来轻柔,细滑,手感有些冰凉。
“我还准备了药膏,记得在中秋节前涂抹均匀,也算是多一层保护了!”上官司将一瓶药膏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