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本就在空中，距离近在咫尺，林知渝能够看到杨清止英气勃勃的五官，感觉到炙热的气息。

“不干嘛，这么长时间没见面，我有些想你。”

林知渝嘴角抽搐了一下：“……”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杨清止忘记了她还在生气，冷战吗？

“别胡思乱想，我只是把心里话告诉你而已，我知道你还没有原谅我！”杨清止苦笑了一下，“再坚持一会儿，马上就要到了。”

林知渝立刻摇头，“我不去，不管你带我去哪儿，我都不会去的。只要你松手，我立刻就去记忆宫殿。”

“啧啧，别闹！”

“谁和你闹了，大半夜的你带我去哪儿啊！”

杨清止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

等林知渝双脚落地的那一刻，两个人来到了埋葬四合院那些老人以及明轩师傅无字碑的墓园。

换做别的时候，大半夜来的墓园，林知渝会恐惧无措。

如同深夜看恐怖片一般，可今晚意义不同。

她瞧见了每个墓碑前都放着洁白的菊花，应该是杨清止早就准备好的。

“还着急走吗？至少给老人家磕个头吧！”杨清止总是擅长拿捏林知渝的软肋。

林知渝慢吞吞的摇了摇头，示意杨清止松开她的衣领。

“章伯去世的时候，我还在苍云郡，没等赶回来。”杨清止松开她的那一刻，语气有些沉闷。

林知渝觉得他比想象中的还要坦诚，“你如今是肃亲王了，就算你在王城，章伯未必愿意见你！”

“恩，也对，章伯那么听你的话，你都不愿意见我，章伯未必肯见我。”

“……”林知渝斟酌了一下语气，强硬了几分，“肃亲王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她很少会当面竖起全身的刺来针对杨清止，但是此时的她心情却是不太好。

农历的九月初九，已经有些凉意了，半只脚都踏入了冬季。萧瑟的山林里黑漆漆的一片，月光洒落的位置也给人一种飒戾的错觉。

林知渝慢吞吞的走到墓碑前磕头，站在她身后的杨清止很体贴的保持三步远的距离，不过月光下他颀长的身影无时无刻的笼罩着她，让她莫名有点喘不过气来。

仿佛她只要动身前往记忆宫殿，身后的人就会及时拽住她的衣领，防止她逃离似得。

一想到他之前过于亲昵的举动，林知渝的心里就有点酸溜溜的，甚至想起两人冷战时的心情，莫名的烦躁起来。

“别这样盯着我，这里是墓园。”林知渝提醒他收敛一下目光。

杨清止的神情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目光不再那么露骨而已。

等林知渝全部拜祭完之后，才在一旁的花砖位置坐了下来，“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大晚上怪冷的，别耽误各自的时间了。”

“我想重新将影卫留在你身边，和以前一样，他们不会影响你的生活，只是做你的影子而已。”

林知渝有点意外，换做以前，杨清止不会和她说的这么清楚。毕竟她也感觉不到那些暗中保护她的影卫，“为什么这么做？”